虚弱老妇,轻松握着一把带着齿轮的铁具在田间行走,一路走过,那田里便被种上了一条谷苗,根根翠绿,来回几趟,一块地都种满了谷苗。
还有男人手握铁铲铲开一处出水口,上流旋转的水车将河水源源不断的顺着沟渠流入了地间,没一刻钟,十几亩的土地都浇上了水。
如此的简单轻松,甚至十岁小孩儿都能上手。
他眼皮一跳,心中震撼起来,仔细瞅了两眼这些农具,越看越心惊。
心道,好你个王徵,怎么想的?不当道士了?跑来博阳郡当官来了?
一路的震撼,在到达博阳郡首府奉康城时,到达了顶峰。
城中许多他未曾见过的新奇物件,最多的是打铁的铺子,青壮年打铁匠满身汗水,不停的捶打着铁器,不大的打铁铺子门口摆满了各式他不认识的工具。
四处修建起的房屋楼舍,就连建筑材料都是他前所未见的,处处的叫卖吆喝声,来往的行人,甚至还看到西域的商人,还有大凉的商人!
这不是奉康城,是帝京吧!
他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好你个王徵!故意来显摆自己功绩的是吧!
。。。。。。
。。。。。。
杭清终是见到了黎北侯。
黎北侯赵苍瑞,杭清原以为会是个留着满脸胡须脾气非常不好的老儿,却不想是一张年轻的脸,多日行走脸上生了一层胡茬,目光犹如刀剑寒冽,为人生的十分俊美,五官轮廓犹如刀裁,一双剑眉不怒自威。
赵苍瑞战靴踩过积雪,绕过杭清自顾自的落座。
看到王徵,险些认不出来他。
王徵留着胡须把原本的相貌遮盖了个七七八八,同他记忆中引得的判若两人,赵苍瑞不禁一愣:“你现在怎么是这幅模样?”
王徵还没回答,赵苍瑞又急吼吼道:“你叫我来干嘛?”
王徵打量了老友片刻,看他十分不讲究仪态的大张着腿跨坐着,上下打量着杭清,面上微沉:“不得无礼,这位是——”
赵苍瑞最讨厌他这一套,“嗯”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婆娘。你不是出家去了么?去哪里讨来的这般漂亮的婆娘?也告诉我,叫我也去讨一个。”
一句话惹得素来稳如泰山的王徵气急败坏,重重一拍桌子:“放肆!满口胡言乱语!”
赵苍瑞抚掌大笑,笑道没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杭清听了不像王徵反应那么大,她压根儿没有半点反应,这种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打趣,她早过了会害羞的年纪。
杭清垂眸看着手中的杯盏,问他:“黎北侯可是笑够了?”
赵苍瑞斜眼看她:“你这女人生的好漂亮,细皮嫩肉的,就是脸色太冷了,不过我也喜欢冷美人。”
杭清:“是么,不过我不喜欢话多长得还难看的男人。”
赵苍瑞:“.......”
王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赵苍瑞,这位是安国公主!你莫要再胡言乱语下去!”
赵苍瑞脸色僵了僵。
他知道这位是公主自然不能继续满口胡言,可他对公主什么的实在喜欢不起来,当下便冷着脸来,不再说话。
倒是杭清主动开口:“方才黎北侯问二十七叔,邀你来做什么?二十七叔自然是由本宫授意,特邀侯爷过奉康城一叙。”
赵苍瑞脸上带着些玩味:“哦?公主找臣做什么?臣与公主似乎并无交集。”
杭清轻笑:“侯爷不认识本宫,本宫却认识侯爷。当初本宫在云州之时,便听过侯爷的名声。赵侯爷年少成名,骁勇善战。侯爷常年驻守黎北,北边便是虎视眈眈的大凉,中间还隔着叫人头疼的火棘原,身后便是黎北数十万百姓,一步不可退。大凉成日出兵火棘原与那群遗民摩擦征战,时常在两国边境扰乱,岂不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