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过公主府的自然有他惯用的小厮,原先还有丫鬟的,不过那是母亲留着日后给他的,暂且怕公主怀疑,便没叫跟进来。
仆人们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纷纷忍住笑意回禀道:“在外院,可要把他叫进来?”
李敏行摇头:“不了,到底是内院,外男还是别进来了。”
他不禁升起自豪感,这能进入公主府内院的就自己一人,虽是驸马尚了公主,传出去不好听,可实际手里权利极大,日后叫公主给他求个一官半职,岂不容易?
香炉内熏香灭了,侍女们重新续上熏香,顺手将燃烧了过半的蜡烛换上新的,这边退了下去。李敏行等了半夜,困得只打瞌睡,公主都不回来。
他不打算再等,可才往床上一躺,就被宫人们推搡起来。
安国公主的嬷嬷忍着怒意,直接呵斥他:“驸马!不得这般作态!殿下尚未回来,您便要恭候着殿下!”
李敏行心中怒骂,脸上堆积起笑意:“我这是太困了......”
。。。。。。
却说前院那边,杭清没有参加宴会,而是在后殿书房同属官以及今日来参加她宴会的王琅,王二十七等人密谈。
外边侍卫层层守着,里间的茶水点心时不时被用光,撤下空碟子换上新的,不知不觉,天幕已然一片漆黑。
外间脚步匆匆,里面人听到了声响,门外军卫阻拦呵斥的声音。
杭清略顿了顿,示意商谈的下属禁声。
下一秒人便冲了进来,只见门被一把推开,杭清新上任的小姑子一脸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她看到屋内除了杭清外还有十几个男人,这大半夜的一个女的同一群男人,也不嫌害臊!
她伸手指着杭清,气道:“你真是好大的排场!叫我哥哥久等,你自己跑过偏殿来跟一群男人鬼混?!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屋内其他人偷偷瞧见杭清的神色,皆是噤若寒蝉。
王琅伸手偷偷捂着眼睛,不言不语。
王二十七心道不好,打算劝慰杭清。
杭清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王二十七立即闭嘴。
目光划过下首指着她的人,看向外围侍从,杭清忍怒问:“是谁放她进来的?”
几位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跪倒在地:“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他们不是拦不住这驸马的妹妹,只是不敢阻拦,到底是驸马亲妹,且今日是喜庆的日子,总不能真的刀枪戳上去吧?
再者,这女人也丝毫不怕他们竖起来的刀戟,笃定他们不敢伤害她,硬生生的强行闯入。
李容若冷笑:“怎么?戳破了你们的好事,恼羞成怒了吗?”
杭清至始至终都没给她一个眼神,只看着底下跪成一排的侍卫,对他们道:“完不成本宫布下的任务,是什么惩罚?”
“鞭笞四十!”
杭清摆摆手:“今日便鞭笞二十,下去领罚罢。”
“诺!”一批甲卫下去领罚,换上了新的一批甲卫。
杭清这才看她,问她:“李小姐自幼便时常跟着独孤氏出入宫廷,名家教导礼仪,想必对待宫规耳熟能详?”
李容若不傻,知道这是个套子,立刻不答话了。
杭清忽的将手上的杯子砸向李容若,一声闷响,她呵斥道:“跪下!”
“啊!”李小姐被砸了个正着,瞬间额头上就涌出了血珠子。
新换上来的甲卫知晓安国公主的手段,不敢再唯唯诺诺,表现一般直接上前一脚踢去李容若的后腿弯处,李容若噗通一声对着杭清五体投地。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丈夫是抚阳伯府的公子!公公是抚阳伯!父母更是你的舅姑,你即使是公主也不能这般目无尊长,作践驸马亲妹!”
杭清忍俊不禁:“原来李姑娘嫁人了啊,这样挺好。”
她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