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保护凯伦的安全。
凯伦有点局促地推开车门——在今晚之前她还只在新闻报道里看到过芝加哥的第伯戎,然而一夜之间,第伯戎就突然闯进了她的生活里。
第伯戎在教堂救下她,甚至还带她来到她的私宅。
凯伦站在车边,看着第伯戎也从车上下来,拉开了车后座的门,屈指敲了敲:“下来。”
马特一声不吭,也没有动。
第伯戎又敲了敲,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化为实质:“下来。”
马特安静地缩在后座上充当一具安详的尸体,一副又聋了的样子。
凯伦立刻冲上来打圆场:“不不不!”
为了朋友,她心说我真是绞尽脑汁。
“我——我吓坏了。”凯伦解释道:“我真的无法承担照顾马特的责任,所以能不能……”
她又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地看向冷酷阔佬:“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他一下?”
珀希芙无语凝噎:“……”
事已至此,她只好把凯伦送上楼,才重新回到车里。
珀希芙把自己丢进驾驶位,扭头看了一眼又默默缩紧了一点的马特,咬牙切齿地想。
你俩配合得好啊!
“别装了。”她怒从心头起,回手锤了一把马特的腰:“起来。”
于是马特故意动作迟钝地爬起来、然后扯掉了黑色的面巾——他的头发乱糟糟的,鹿一样偏圆的眼睛无辜地望向珀希芙。
那双失焦的眼珠在频繁地飘忽闪动。
心虚.jpg
珀希芙的拳头真是捏得嘎嘣嘎嘣响。
她冷笑着凑近了一点:“大律师,清醒了?”
马特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珀希芙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找个下水道当场把他塞进去然后扣上盖子。
“你好像有点生气。”马特还在明知故问:“为什么?”
“再多说一句话。”珀希芙阴森森地威胁道:“我就把你丢进河里去喂鱼。”
马特立即闭嘴,疲惫地把脸贴在了驾驶位的座椅靠背上。
珀希芙深呼吸,然后一脚油门,向她昨天住的那栋房产飙去。
她听见马特在后面难受地哼哼。
“受不了了。”032忍无可忍:“老板,我要找个下水道把他扔进去。”
“这不好吧。”珀希芙迟疑:“纽约下水道里又没有鳄鱼可喂。”
032冷笑着阴阳怪气:“哟哟哟。”
珀希芙反手就把正在蓄力准备开大的032当场关掉。
世界安静了。
……
珀希芙拎着一身伤的猫回到家里,开门时,她还特意先打开一条小缝左右观察了一下——
太好了,希尔达不在家。
珀希芙立刻大摇大摆一脚踹开门,把手臂上架着的马特丢了进去,然后气势汹汹地奔向卫生间的方向打算先洗个手。
但马特拽住了她。
“能帮我清洗一下伤口吗?”他皱了皱眉,牵动了鼻子下凝固的血块,看起来相当凄惨:“好像又崩裂开了。”
于是珀希芙亲眼注视着他脱掉了那身简陋的黑色战衣、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无数或长或短的血痕遍布他的身躯,有几处昨天才缝合好的伤口缝针全部绷开,血流如注。
好好好,你是会给我的私人医生涨工资的。
珀希芙头疼地摸出手机,打算再给一天跑了好几次的私人医生打电话,然而马特却突然敏捷地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隔着老远精准地甩扔在了沙发上。
倒霉手机在沙发上蹦蹦跳跳地弹了几下,然后打着旋飞进了沙发底下。
珀希芙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脸无辜的马特——对方毫不在意地又抹了一把锁骨下方流下来的血,伤口被他粗暴的动作扯得几乎二次裂开。
“我……”马特毫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