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疼了。
她还有一小瓶云南白药,药品虽然说有保质期,但实际上性状不发生改变,外用药应该可以用很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用云南白药。消毒可以用酒精棉球或酒精消毒片,这玩意不用酒精就挥发了,什么包装都不能阻挡酒精挥发,趁能用的时候用了吧。要是切除腐肉后伤口裂缝太大,可以缝合,就用缝衣针和缝纫线,等到伤口开始粘合,便可以拆线。
这都是仅凭着记忆瞎胡想的,可想而知的会很疼,还不一定管用,但这么化脓下去,很可能他会再次因感染发热,然后挂掉。
她从背包里找出明天需要用的物品:医药包里的小剪刀、酒精棉球、酒精消毒片、针线包里的小号缝衣针、剩余的小半卷缝纫线、打火机,放在一边。
*
第二天天亮,阿松和阿兰就上来了。
涂莉莉要阿松去拿了一张草帘过来,让阿兰坐在门外,给他嘴里塞了一根短树枝,要他紧紧咬住;又告诉阿松不许其他人上来。
这几天没有下雪化雪那几天冷了,温度大概零度上下,阿兰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背脊。
她早先用陶盆烧了一盆水,端了出来,放置十分钟,水温降低,用矿泉水瓶装水,冲洗阿兰后背的四道伤口,用完了陶盆里的水,叫阿松再去烧水。
用压缩毛巾擦干阿兰背上的水,打火机先烧一下小剪刀的刀口,再撕了一片酒精消毒片擦拭刀口。
这个“小手术”花费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长。
第一剪剪下去,她还有点手抖;剪了几下之后,就很从容了。
她还抽空想了一下,是不是当初应该去上医学院的?瞧这手多稳啊!
剪的很小心,尽量只去除腐肉,不要剪到下面的健康的肌肉,不然会出很多血。要尽量少出血。伤口在左后背,长度大概有10厘米左右,好在不算太长,也不算很深。
清理完一道伤口,发现用缝纫线缝合不现实,距离过宽了,只能这么放着。
割腐肉其实倒不是很疼,尤其阿兰自己看不见,就感觉还行。
清理完四道伤口,涂莉莉自己先累得手酸。
又用温水清洗了伤口,这下子阿兰终于觉得疼了,脸上冷汗直冒。
她寻思着手术其实不是大问题,之后伤口不要再次感染才是大问题,便对阿松说,要阿兰不要回去住了,把他的东西拿上来,就让他在她房间里睡,她好随时观察他的伤口。
阿松便下去将阿兰的床垫、盖被拿了上来,铺在她床铺边上。
涂莉莉皱眉:这也太主动自觉了。立即叫他把床垫放在火坑的另一边。
阿松倒也听话,很快重新放好了床垫。
她挥挥手赶走阿松。
“你伤口还好,但要注意,你不能再发热了,再发热可能会死。”她拿出脱脂棉花、透气脱敏胶带,万分不舍的仔细用棉花铺在伤口上,再用胶带贴住。贴的不免乱七八糟,但算是全都保护上了。又拿出绷带研究了一下,发现这点绷带不够用的,算了,可以省省了。棉花、绷带可以清洗后晒干,反复使用;胶带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没有了。
阿兰疼得晕乎了。
*
接下来几天,涂莉莉注意观察伤口。
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到底是很好的,居然真的扛了过来,过了半个月,伤口渐渐愈合、结痂了。
只是想平复如初肯定不能够,后背留下了四道伤疤。
不过,这没什么不好的,在原始人类看来,甚至是光荣:受伤颇重而不死,就意味着此人很有勇气,又受到了神灵的眷顾。
涂莉莉紧张了几天,见他没有发烧,这才放心。之后就是细心照顾他。他又不用整天趴在兽皮垫子上,只是不能做事,走路没有问题。她叫他在有太阳的白天坐在门外,让阳光晒他的后背,可以快点愈合伤口。
其中的原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