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通常会选择看得顺眼的几个男人;男人也可以跟不止一个女人做点夜晚运动,这是双向选择;
女性的“出婚制”是避免部落里的育龄男女血缘关系过分亲近,但也不是没有同父异母兄妹成为伴侣,同母异父的也有,只是比较少;也就是说,这个时代的原始人类已经从经验中得知血缘关系太接近,产下基因缺陷的孩子的概率会提高;之所以是女性“出婚”而不是男性“出婚”,当然是男性要保卫部落,所以一个小部落里保持血统的亲缘关系很重要。
女性到附近部落也是基于交换的原则,不一定是A部落去B部落6个女人,B部落就有6个女人到A部落,通常会在好几个部落里互相倒腾,最终每个部落都要保证人口大致持平;这可以视为是“换婚”,但不是有目的的将部落中的女性当成“物资”交换别的部落的“物资”,只是非零和游戏总是能微妙的保持平衡。
这是涂莉莉看了鱼婆的“账本”后得出的结论。
没有文字,鱼婆要如何记下部落里发生的大事呢?
“结绳记事”是一定的,但绳结不是普通的绳结,会在绳结上系着代表关键词的物品;比如,这个名叫“红松”的部落每生下一个男孩,绳结上就会系一个木雕小松树;生女孩则是一个木雕小松果(松果同时也寓意着将来长大后会多子);死了一个猎人系上一个只有一半的木雕小松树;死了一个母亲,则系上半个小松果;离开部落的女孩,用小小的木雕松子表示,有时候一年要离开好几个女孩;
人口数量非常重要,光靠记忆力不一定准确,一定要有记录,但问题还是没有文字,无法方便快捷的记录;这个问题怎么解决?鱼婆用木炭在木板上画帐篷,一个帐篷代表5个人,不足5个人的零头画小人表示,一年记录一次;鱼婆从15岁就是红松部落的巫女,如今30年了,就保存了30年的人口记录。
30块木板,翻起来也很快,红松最多的时候有157人,最少的时候只有108人。涂莉莉当然诧异为什么人口的上下限波动如此之大——因为基数太小——鱼婆说,那是因为被人杀死的和抢走的。
她又比划着问,之前的记录呢?鱼婆摇摇头,说没了。
至于原因,鱼婆说了一堆话,她几乎都没听懂。
*
语言不通可真难!
涂莉莉超怕对方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而她理解错误或不能完全明白,以至于影响到她之后的生活。
红松部落还是满和平的,群众很淳朴,一下子就接受了她,鱼婆也很和善,尽量回答她的问题,阿鸿负责做翻译。阿鸿绝大部分时候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毕竟很多词不是名词,很难明白,更别说翻译了。
所以她就怕这中间有什么转译偏差,没敢问什么复杂的问题。
一整天下来,信息量不算太大,一多半都是她看到的情况,生活很朴素,没什么鸡飞狗跳的幺蛾子;女人们有一半出去采集了,到下午和傍晚才回来;13、4岁的半大孩子已经懂得非常多,能当半个成年人用;10岁左右的孩子不分男女都要在村子外站岗,再小一点的孩子就撒欢乱跑。
怀孕的女人不多,只有4、5个,不过也许有人刚怀孕,看不出来;正在哺乳期的女人不穿上衣,以便随时哺育婴儿,男人们司空见惯,并不会多看几眼。
阿鸿提到其中一个年轻女人可能怀着他的孩子,涂莉莉便问那个年轻女人多大了,说是去年夏天来的红松,去年冬天是她的第16个冬天。
涂莉莉震惊了——这还是未成年啊!
但再想想,实际鱼婆下午说过,一般女孩子14、5岁来了大姨妈后就视为成年了,成年后有少数在部落里多留一两年,大部分15岁左右就离开部落,所以一般16、7岁做妈妈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她不能用21世纪文明世界的普遍成年年龄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