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出身是赌徒,为了活命自尽进了宫,无论是从对自己的狠心程度,还是运用谋略,甚至是无耻程度,苏诚都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就苏诚那三言两语的一番话根本就不可能哄骗了魏忠贤的。
魏忠贤在听了苏诚那还算真诚的一番话之后,露出了阴深深的笑容,良久之后才道:“苏先生,你与老夫耍心眼,你还太嫩了,以前老夫让着你,是为了让你有朝一日能够悔悟,站在老夫身边,所以才给了你这个面子,并且还抛给了你训练新军的这么大的一个馅饼,你除了不领情之外,还一而三的与老夫耍心眼,别以为你干了什么老夫不知道。”
魏忠贤现在已经算是很猖狂的了,竟然就这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一番指责的话统统抛给了苏诚。
苏诚对魏忠贤这番本就没有什么错误的话,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魏忠贤竟然敢把这番话就这么讲出来。
“先是救了魏朝,你别告诉老夫说,你不知道老夫与魏朝的关系,其次你在老夫面前示弱,与杨涟和王安等人勾结在一起干过什么?”
苏诚正想着自己该如何接话的时候,客印月就这么站了出来,“苏诚小儿,老娘这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对待老娘的嘛,告诉你,老娘与你从今往后势不两立,老娘倒是要看看,皇上是信任你,还是信任我?”
信任谁,苏诚他还真的不敢打包票。
别看朱由校对客印月有了那么一点儿的不满,但是若说不信任,那还真的是差得很远的。
面对魏忠贤还有客印月的指责,苏诚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苏诚无话可说了,那些个大臣们倒是群情激愤,好像苏诚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纷纷开始谴责其苏诚来。
魏忠贤和客印月感受了那么一会被其他人恭维的感觉之后,首先便带着那些个大臣们扬长而去。
苏诚刚刚还在为自己能邀请来这么多的人而自豪呢。
这些人可都是一些达官显贵,能来苏诚吃饭,绝对能够提升他们客栈的地位。
现在可好了,不仅苏诚他原本预想之中的那种效果达不到,而且得罪了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苏诚以及他客栈的日子以后将会更加不好过了。
望着魏忠贤他们扬长而去的背影,苏诚他也只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魏忠贤走出很远一段之后,杨涟等人才走到了苏诚的身边。
“现在苏先生有什么对策?”
“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个变化让苏诚也是措手不及的很,苏诚只能叹了口气又喊王安道:“王公公,只能烦请你去详细探查这个事情了,看看魏忠贤所说的那个事情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魏忠贤他是有眼线,权势也算是很大了,但是很多事情苏诚自认为他做的很非常隐秘的,魏忠贤不可能这么快知道。
而导致这种情况的唯一一个原因,那便就是出了叛徒。
“好,咱家立即就去查这个事情,只是魏忠贤那边”
“小心防备着吧!”
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够怎么办?
本来苏诚心情大好,现在被弄得也没有什么心思与这些人寒暄了,勉勉强强的准备把剩下的客人送走之后,再把客栈的一些事情安排好之后就去营地的。
只是朱由校既然出宫了,就没有理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非要让苏诚带着去木匠铺转转。
现在已经把魏忠贤给得罪了,没有理由再把朱由校给得罪的。
没办法苏诚只能带着朱由校去了木匠铺。
那个木匠铺本身就是由苏诚一手操办起来的,那管理木匠铺的元锐自然是不认识苏诚的。
不过大概是看苏诚对朱由校的态度比较恭敬,觉着朱由校的身份许是不太简单,在朱由校面前表现的倒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多大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