瑆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自觉自己这些时日对喜塔腊氏的冷待是有些过了,两个孩子夭折了,他悲痛欲绝,可人得往前走,他不能因为两个孩子永远将怨恨放在喜塔腊氏身上,他纳了喜塔腊氏进门,他不能一辈子都让喜塔腊氏守活寡。
因此,喜塔腊氏顺利跟永瑆圆房了,并且整整半个月让永瑆一直留在她房里,后院渐渐平息了对喜塔腊氏的腹诽,只要喜塔腊氏受宠,后院自有大把想攀附她的奴才和侍妾,更别说喜塔腊氏还这般得宠,让原本对她不喜的主子爷都转变心意了。
后院又响起对喜塔腊氏夸赞的话语,什么心灵手巧、貌美如花,什么善解人意、善良温柔,这些话都快从后院传出府外了。
喜塔腊氏的风头一时间比作为嫡福晋的富察氏还盛。
换做是往常,富察氏不会让喜塔腊氏这般得意的,可她现在已经有心无力了。
嫡福晋富察氏这几个月来每每想起自己孩子惨死的模样,就从梦中惊醒,随后顶着一副憔悴的模样与侧福晋刘佳氏相见,侧福晋刘佳氏的模样不比她好看许多,而且还因为丧女这事过度悲痛,连自己怀了孩子都不知,最终腹中孩子也一并随着女儿离开人世了。
受此重击,侧福晋刘佳氏变得越发沉默寡言,面色一日比一日苍白,整日除了给福晋请安就是躲在屋里日日看着小孩衣服,仿佛只要这样,孩子就能回到她身边。
两人经常坐在一块怀念过往,念起孩子童真无邪的稚嫩话语和可爱柔嫩的脸蛋,到底嫡福晋富察氏还有两个孩子,她得为自己的一儿一女另作打算,于是她勉强振作起来。
只是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侧福晋喜塔腊氏已经被诊出一个月身孕了。
算算日子,还是永瑆刚去她房里的时候让她怀上的,也是喜塔腊氏有心且有意营造出来的局面,毕竟府中丧子之事不但能让爷对她起了愧疚之意,还能让后院举足轻重的两个女主子陷入悲伤中,没法跟她争夺恩宠。
也正是因为这样,喜塔腊氏进门还没有半年就怀上了孩子,这对永瑆来说是莫大的惊喜。
他失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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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孩子在,想必诚郡王府过些时日就重新迎来欢声笑语了。
永瑆高兴到直接去宫里请求皇阿玛派下几个接生嬷嬷及奶娘到成郡王府,他不放心自己府上的奴才,可宫里的就大为不同了,宫里的奴才一定能安安稳稳将喜塔腊氏照顾至分娩的。
乾隆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儿子,摇头,最终没解释什么,直接大手一挥便将宫里闲养的几个嬷嬷送去成郡王府,永瑆高兴之下直接对乾隆皇帝行了叩拜礼,心道,皇阿玛果然对他不一般,这些待遇其他兄弟可没享受过。
他高兴了,喜塔腊氏也高兴了,爷对她孩子表示重视,就是对她的重视。
可嫡福晋富察氏却想一巴掌将喜塔腊氏扇死,这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趁她伤心难过时,踏着绵懿和二格格的尸骨上位,还怀上身孕了,想要借此在后院站稳脚跟,也不看看她会不会同意!
只是富察氏试图在爷面前揭露喜塔腊氏的虚伪时,爷眼睛里涌现从未有过的情绪,即是对她的不耐烦,她不可思议道:“爷,妾身是您明媒正娶的嫡福晋,妾身嫁给您多少年了,您要为了喜塔腊氏跟妾身翻脸?”
永瑆语气平和道:“福晋,喜塔腊氏怀孕期间不易,喜塔腊氏有什么错,还是等她生下孩子再说吧。”
他知道福晋现在还怨恨着喜塔腊氏,可喜塔腊氏日日为绵懿和二格格抄经书,哪怕怀孕了也不曾落下,饶是喜塔腊氏有什么过错都能原谅几分吧,更何况喜塔腊氏只是正好在成亲当天撞见这一件祸事罢了,本身何其无辜。
“爷,您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妾身说话的。”富察氏抿着唇,时至今日,她才隐隐感觉到喜塔腊氏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