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话就出去了。
他知道堂弟凌酒言是天子亲表弟,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他经常出入东宫,所以凌酒言认识贵妃娘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堂中没了外人,凌酒言立马变了轻松和善的神色,冷冷道:“姜拂被江恒之抓了,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我今日进宫,本就是要给你送个消息的。”
“你这么好心?”
“要不然呢?姜拂被抓对我来说是什么好事吗?万一她嘴不严实供出了我,那就不仅是我遭殃,也得连带着你和所有安插在京都的魏庄细作,一网打尽!”凌酒言面色有些凝重,不悦地看着姜挽。
“你那妹妹还真是……被你惯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陵的事情办成那样就不说什么了,这次还给自己搭了进去,姜挽你要知道,要是她说了点什么出去,我们可就都活不了了。”
姜挽面色不显,没有丝毫慌乱,“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怕死罢了,怕阿拂说出你的身份,你就活不成了。”
“我活不成你就能活了?姜挽你在萧淮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不会真被一时宠爱迷了眼,觉得萧淮在知道你是细作之后还对你心软吧?”凌酒言不屑道。
“那可不一定,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三个孩子,你活不成不代表我活不成。”
毕竟凌酒言这个身份是魏庄伪造的,他的身份若是暴露了,萧淮怎会容许他活着,可姜挽就不一样了,她翻了天大的错也有几个孩子做后盾,也许将来暴露了身份还能在萧淮手下捡回一条命。
姜挽的自信发言不是没有理由的,凌酒言见过萧淮看姜挽的眼神,心里还有些不确定。
这么一想,他有些急了,撂下狠话,“皇家薄情,姜挽自己好好想想吧,话说到这,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姜拂的事你自己解决,魏庄这边是不会管的,但你只有七天时间,不然我们大不了就一起死。
姜挽,为了你和孩子们的命,我劝你尽快下决断,如果你实在下不去手,我可以让人帮你……”
看着凌酒言离去的背影,姜挽缓缓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静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中。
凌酒言这是要她放弃阿拂的命,让阿拂永远闭嘴,用玉石俱焚来威胁她。
不一会,萧予鸿和萧予清从明礼殿中出来,姜挽整理好表情,陪他们有说有笑地回了寝殿。
“这是阿娘亲手做的点心,送来给你尝尝,正好几日不见你们,就过来看看你们这几日过得好不好。”
“好!我们好得很!阿娘不用挂念我们。”萧予清没心没肺,拿起点心吃了起来。
萧予鸿倒是看出了娘亲情绪有些不对劲,试探地开口问道:“母妃是不是有话跟我们说,儿臣总觉得亲娘有些失落。”
姜挽坐在萧予鸿对面的坐席上,单手杵着书案,笑着看他,“鸿儿真是贴心,不过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们了,怕以后见不到,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们。”
萧予鸿敛眉,脸上的神情从轻松渐渐变成了疑惑,“怎么会见不到呢?我们会一直待在娘亲身边尽孝的。”
姜挽抬眼,轻声道:“怕只怕,阿娘以后不在你们身边了……”
萧予清向来心大,也听不懂阿娘话里的深意,笑嘻嘻摆手,“不会的不会的,阿娘不要担忧我们了。”
姜挽笑着拍了拍萧予清的头,然后与长子对视,迎着萧予鸿凝重严肃的眼神,淡声张口,“阿娘想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一个出身富庶之家举家搬迁,但路上遇到一伙山匪,那伙山匪穷凶极恶,劫持富商家里的夫人和小姐要求巨额赎金,商贾之家不缺钱财,自然是尽数交付,但回来之后却得知女儿被山匪污了身子,没多久还有了身孕。
眼看着女儿将要婚嫁,婚约将近,富商只好换了其他女儿替嫁,让未婚先孕的女儿回了老家待产,避避风声。
但可惜,女儿回老家的途中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