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他就听说了,钮侧福晋呕吐,大概知道点情况。
但这些事情,还是要谨慎,不得有误。
所以,他非常的集中注意力。
就在众人都安静时,李氏不屑地扫了眼武氏,阴阳怪气地道:“没眼色的东西,亏得跟钮妹妹相好,还没人孟氏有眼色,依我看啊,你要么是不诚心,要么就是嫉妒心作祟。”
“我没有!”武氏嘟着嘴反驳,并向钮钴禄氏投去真切的眼神。
似乎担心对方不相信她,想要寻求信任。
毕竟,要是钮钴禄氏有孕,就伺候不了四爷。
后院里,就属她和钮钴禄氏处的来。
届时,钮钴禄氏一定会拉她一把的,说什么都不能让李侧福晋搅合了去。
没想到,钮钴禄氏一改之前的态度,强硬地道:“她向来这样,你与她较什么劲儿,我还能不懂你,不过是太单纯罢了。”
她本来就跟李氏同为侧福晋,必要的时候,敬她是府里的老人。
可她的月事已经两月没来了,至于是什么情况,她自个心中有数。
无非就是担心胎位不稳,遭人算计。
现在眼瞧着瞒不住了,一切都将浮出水面。
那么毫无疑问的,接下来的十个月,她和李氏将会是最强的敌人。
所以,她要是不表现得强一些,真以为她好欺负似得。
人嘛,总是喜欢跳软柿子捏,宋格格不就是个例子么。
这么些年来,她好不容易怀上皇嗣,说什么都要好好护着,让孩子平安生产。
武氏听了钮钴禄氏的话,微微一怔。
随即轻轻一笑,总算是安心了。
“嗤,说得好听是单纯,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蠢,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一点都不晓得眼睛眉毛动。”李氏不讨好,却又没处撒泼,末了不忘挖苦钮钴禄氏,“八字还没一撇,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当真没见过世面。”
闻言,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要说这话,用来形容李氏自个,那才最贴切。
平日里,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够她吹上大半天了,还说旁人没见过世面。
上首的若音,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钮钴禄氏就从听话的小羊羔,变成了会跳墙的兔子,开始与李氏作对了。
看来,后院会有一段好戏将要上演
这时,冯太医面露笑容,起身朝若音拱手,道:“恭喜福晋,府上又有喜了,钮侧福晋这是有了身孕。”
“好,这是好事,赏。”若音面上带着浅笑,用余光扫了柳嬷嬷一眼。
柳嬷嬷会意,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赏了钮钴禄氏一套头面。
“谢福晋。”钮钴禄氏接过后,递给了一旁的奴才,笑问冯太医:“实不相瞒,我的葵水已经有些日子没来了,可我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还以为是季节变化的原因,总想着过段时间再看看,竟不知一拖就是两月,所以我想问问冯太医,我怀上有多久的日子了?”
冯太医一面收拾药箱,一面客气地回:“经过奴才的诊断,您瞧着已经有两月的身孕,刚好和李侧福晋的日子,相差不了多少。”
“那是不是代表,李姐姐比我要先生产?”钮钴禄氏反应很快。
“由于相隔的时间不长,所以也是不一定的,要根据各人的体质而看,最后的结果,还是得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冯太医如实回。
闻言,李氏的脸拉得老长,讥讽地道:“钮妹妹可真行,瞧着平时鬼机灵,这都两月没来葵水,今儿才让冯太医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姐姐也是有了两月的身孕吧,不也是昨夜才查出有孕么?”钮钴禄氏毫不犹豫地反驳。
不都是想胎位稳妥点,再告诉众人,又何必显得自个高人一等。
李氏张了张唇,却又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