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
“别和我说那些,我只知道,爱与被爱的区别,就跟捉迷藏一样,找不到有的人,我会担心,而有些人找不到我,她就会回家。”五格字字诛心。
五格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印在五公主爱他的那颗心上。
她心如刀割,想要去解释什么。
可事实似乎就是他所看到的那样,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平的。
她们曾经憧憬过共同的小美好。
那就是五格班师回京后,她要嫁给他。
可这个小美好,打从五格坠崖的消息一出,一切都变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想起这些,五公主终是选择转身离开。
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
其实一辈子也没那么长。
心总是在最痛时,复苏。
爱总是在最深时,落下帷幕。
五格就这么顿在原地,看着五公主的马车开远后,他立马就松开了左拥右抱的两个女人。
刚刚他在人群当中,一眼就发现了她。
这才带着下属,故意从她买布匹的对面青楼,叫了两个花魁,演了这么一场戏。
“公子,你怎么变了。”花魁扯了扯他的衣袖。
“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五格的下属掏出银子,把两个花魁给赶走了。
按理说,这种不用伺候人,就能收银子的事情,谁不愿意。
可她们瞧着五格气质不凡,还想说抱大腿的呢。
如今看来,是不行了,只得依依不舍地收下银子离开了。
下属见五格看着五公主离开的方向发呆,还捂着心口,一副心痛难忍的样子。
“都统,您是不是旧伤复发了,要不要看大夫啊。”下属焦急地问。
毕竟,五格在蒙古那几年,没少受伤。
而他的心口,还中了一剑,差点穿过心脏。
对于自己的举动,五格并没发觉。
直到下属提醒时,他才放下了捂着心口的手。
“不必了。”
之前他以为自己会毫不在意,可当她出现在他眼前。
他才知道,有些人,她说不上哪里好,但就是怎么都忘不掉。
以前心口平静,那是因为他在没风的地方。
如今起风了,心尖的伤口就隐隐发痛,流着血一样的泪。
而这一切,都是吕勇俊造成的。
总归有一天,他要让吕勇俊死得其所!
想到这儿,他打算去四爷府上走一趟,去求个差事来。
与此同时,四爷正在书房批阅奏折。
“主子爷,马齐大人求见。”苏培盛小声提醒。
四爷头都没抬,就道:“告诉他,爷现在在太子底下当差,他又是辅佐太子的大臣,以后没事别往府上来,好好辅佐太子便是。”
“嗻。”这种话里有话的带话差事,苏培盛不放心旁人传话,便亲自传话去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又回到了书房。
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案前,小小声地道:“爷,马齐大人回话了,他说自个以前是辅佐太子的,可经过这件事后,他对太子早就死心,但您既然让他继续辅佐太子,他往后便什么都听您的。”
四爷写字的右腕顿了顿,淡淡地“嗯”了一声。
直到一个时辰后,何忠康进屋汇报:“四爷,五格都统求见。”
“让他进来。”四爷终于搁笔,抬头看向门口。
不一会儿,五格穿着一袭墨色锦袍进屋了。
“奴才见过四爷。”他是满人。
满人对于皇室,一般都自称奴才,以表亲近。
“起,什么事。”四爷有一大堆公文要批,便直接问了起来。
五格向来稳重,没有事情,是不会来他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