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一声师姐的,若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住,这个忙我也就帮不得了。”
谢湛谨慎地说道:“仙尊,除了辈分,她在这里不会受别的委屈吗?”
杜容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失笑道:“自然不会,你这性子,倒是和谢大哥不太一样。”
谢秋风一世风流,从来都是几名红颜伴身侧,牡丹芍药,争奇斗艳,谁都不会奢望他只看一人,更别说奢望他会钟情一人,娶她为妻,为她求人,就连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也怕她受了委屈。
谢湛在修真界中的名头不小, 在紫霄剑派里的名声也大得震人,不说他那可怕的辈分, 谁见了都得结结巴巴叫几声太太太师祖,就是他本身的性格, 也称得上独树一帜了。
赤子之心不是人人都有的,和别人不一样就容易成为被排挤的异类, 等到自己也融入进入了“别人”这个群体中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去排挤和自身的群体不一样的人和事, 何况是寿元漫长的修真界。即便很多人外表不变, 但内心是一天比一天更老的, 故而谢湛刚出世那几年, 着实挨过不少白眼和指指点点。
谢湛无所谓,旁人爱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反正不管谁说他,他都当做没听见, 不进耳朵也不挂心头, 后来他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强,每次外出游历, 回来就晋阶,渐渐地再也没人说他了。倒是有几个年纪大的可以做他曾曾曾爷爷的同辈修士有资格说他,平时见不到面也就没什么, 直到上一次正道大比, 谢湛在后面坐着, 前面一个昆仑仙宗的供奉长老明里暗里地刺他, 他当场脱鞋示警,供奉长老没懂,仍旧跟徒弟说话,于是谢湛用鞋砸了那个供奉长老的头。
谢湛一砸成名。
本来嘛,修真界中天才不少,像谢湛这样的虽然少,但也不是当世无二,说一说修为年纪,旁人羡慕一声天纵奇才也就罢了,等再接一句,这名奇才就是那位在正道大比上脱鞋砸昆仑仙宗的奇人啊,想叫人记住他的名字简直太简单了。
造成的结果对于谢湛来说也十分喜人,之后不管是什么大比还是小比,只要请了谢湛的场合,再也没人敢到他面前叽歪,修为比谢湛高的,基本上都到了闭关不理俗世的地步,跟他差不多的例如雷霆剑尊一类,动手是可以,但当你举剑举手或者别的什么准备迎战的时候,要是对方脱鞋砸你,就算没被砸中,说出去也够丢人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也跟谢湛一样孩子脾气!
这样一尊大佛,出去尚且如此惹事,紫霄剑派里当然更加敬着远着捧着,故而掌教尊者在听到谢湛要娶他的女弟子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道:“剑尊预备何时成婚?”
谢湛一脸认真地说道:“三月十二,我观过星象,那一天是今年最好的吉日,我自己预备请十来个好友,剩下的你看着办,要办得盛大一点,一辈子就一次呢。”
掌教尊者腹诽道:旁人倒不见得是一辈子一次。面上仍旧是笑盈盈的,满口答应。
谢湛又道:“还有我祖父放在宗门库楼里的尚澜秋水剑,一会儿我让狗蛋拿牌子去取,记得让库楼弟子放行。”
“是……啊?”掌教尊者头点到一半,猛然睁大了双眼,不确定似的又问了一遍,“尚澜秋水剑?那不是留给……”
谢湛理所应当地说道:“那是我娘留给我,让我给日后道侣定亲用的,如今我都要成婚了,当然要取剑送她。”说完,狐疑地看向掌教尊者,“你们把我的剑放丢了?”
掌教尊者连忙摇头,说道:“没,没有,只是剑尊,若我没记错,那名叫做清仪的女弟子还没结成金丹吧,和她结成道侣势必要拖累修为,剑尊百年之内怕是无法突破大乘了啊!”
谢湛才不管这个,摆了摆手,掌教尊者劝不动,只得叹气,又道:“虽则如此,外人看来,前有师徒名分也实在不妥当,不如在大婚之前为清仪姑娘另寻一位名师,至少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