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坐过来。钟离然伸手将她圈入怀中。如同以往一般, 半抱着她道:“来,帮朕看个奏折。”
顾思源窝在她怀里,将放在桌案旁的奏折逐一看过, 然后按照轻重缓急递给钟离然批复。当然, 送到钟离然眼前需要朱批的奏折都是些重要之事, 只如今秋收到来,各地官员上奏,这些奏折还需皇帝本人回复的。
顾思源看了一个开头,腰带就被人松开,没一会就软了腰身靠在钟离然肩上。顾思源一边忍受着腰身传来的异样, 一边还要替她看奏折,饶是定力够足, 也还是轻微地抖了起来。
偏生钟离然像是故意一般,将下巴放在她肩上, 轻声道:“顾思源, 朕觉得有些乏了, 你将各地官员送来的奏折一一批复了吧。”
她说着,将手中的朱笔递了过去。顾思源偶尔也会替她批阅奏章,但数量不会很多。如今望着眼前这厚厚的一摞奏折, 顾思源皱起了眉头, “陛下, 您要是乏了, 我们休息一会再批, 可不能让我来批, 这不合适。”
钟离然搂着她的腰,若有似无地将呼吸洒在她的耳垂上,应得十分冷淡:“这有什么不适合的,楚国开国以来,还没有见过哪一个皇后是不干政的。你只是替朕批复奏折,也没参与什么朝政大事,哪里不合适?”
她说着,张口含住了顾思源的耳垂。
又来了,那些撩人的手法和牵引人心的骚动。顾思源有些无奈,将朱批放回了笔架上,抓住了钟离然乱动的手,轻声问她:“陛下,你要做什么?”
她十分明白,钟离然肯定不是真的想让她批阅奏章。钟离然在吻她,没有回话。顾思源微仰着脖子,牢牢抓住了钟离然的手,喘息道:“陛下,是想看我批奏折?”还是在这般尴尬的情形之下?
被戳中心思的钟离然压下了身子,将她圈在怀里,轻轻抱怨:“顾思源,你好烦啊。”她这么说着,将吻落在了顾思源的唇上。
顾思源仰头看着上方精致的画栋,微微用力抱住了钟离然的腰身。记忆里很好的顾思源忽然想起昨夜看到的册子,似乎就有差不多的一幕。她颤栗着,身子如浮在水中,几度浮沉。
犹如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般,顾思源紧紧拽着钟离然的衣袖,略有些急促地唤她:“陛下……等等……陛下……”
钟离然充耳不闻,径直往下探,顾思源轻轻推她,而后浑身一僵,顿时愣住了。钟离然从她身上起来,将右手举到她眼前,略有些疑惑地问:“顾思源,这是什么?”
难得慌乱地顾思源没有看清皇帝眼底含着的戏谑,只别开眼绞尽脑汁说道:“昨夜不是都告诉了陛下了吗?”
钟离然恍然大悟,抱着她坐起身,应道:“就好像揉着花瓣就会有汁液黏在手上一样对吗?”
这形容实在是太过雅致了,还是顾思源昨晚与她说的。顾思源只觉得浑身透着热气,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清澈了,钟离然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舔指尖,微眯着眼道:“感觉怪怪的。”
顾思源连忙拍掉她的手,哭笑不得道:“陛下,你干什么呢!”钟离然也不生气,只说道:“朕尝尝啊。”
顾思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了,只无奈道:“这有什么好尝的。”钟离然却应得很认真,说道:“因为你看起来很甜,朕以为你哪里都是甜的。”
她说着,抬手抚摸过顾思源的唇,她的面颊,划过她的脖颈,微眯着眼道:“真奇怪,顾思源,朕怎么会觉得你是甜的。”
“虽然你的确很软,又特别的香,可你是个人又不是块糕点,朕怎么会觉得你是甜的呢?”
钟离然看起来很困惑,顾思源想了想,试探地问道:“那陛下,觉得其他人如何?”
钟离然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过朕瞧过别人一眼。”
这个倒是事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