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频率。
若没有弄错名字这件事,沐颜甚至都不在讨论范围内。
对于喜欢和享受被关注的人来说,骂她固然叫她心烦和厌恶,但连骂都不骂,一点都不被人在意的话,那是比杀了她还叫人难受。
怀玉城外,帐篷中,沐颜守着一颗夜明珠,看着两个台上诸般言论,她的瞳孔,渐渐晦暗。
怪不得她发给师父的传玉简了无音讯,原来温瑾早有布置,利用她,将她的师父拉下了马。
虽然沐颜并不喜师父所做的那些害人的行为,但平心而论,万广海对她很好,她看到他被人打倒,心中莫名有股怒意和压抑翻腾。
明明,她可以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照师父的吩咐做事。她也确实是这样。
可看着两个台上想要质问她如此的人都寥寥无几,沐颜心中的怒意和压抑更胜,只觉得,这比师父被打倒,还要叫她难过。
至于体修们明确恩人名字时对她的避之不及,沐颜也觉得憋闷。
明明她当时也没有记忆,只是面对温瑜发问,好心回应而已。
怎么一个个的表现的,是她故意的呢。
她真的只是在见到她的时候,想到了这个名字,或许是某种记忆的激发,她只以为,这是对方的名字。
更何况,她明明说了,她也记不清,可能会记错。
是温瑜自己接受了这个名字。
怎么好像错处都在她的身上?
身为修仙之人,纵然修为有所受损,也不会轻易为环境和天气所扰。可夜风吹来,即使有帐篷,沐颜也觉得冷。
她心里对温瑜有浓重的厌恶。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温瑜,而不是温瑾呢?
温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控制她,但至少,温瑾不会真的伤害她,温瑾也确实是以他的方式,在在意着这个修真界。
温瑜有什么呢?
除了兄长留下来的荫蔽,她有什么呢?
她凭什么对自己恶言相向,让她在城外搭帐篷?
若是,那个时候,真的推她下去就好了。
沐颜的心里猛地冒出这个想法,很快她就否定掉,捂住脸小声地哭了起来。
一半是委屈和憋屈。
另一半,则是惊讶于刚刚自己的想法,温瑜到底将她变成了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的呀。
低低的啜泣声在幽暗的夜中分外清晰,像是一把标尺,指引着怀玉城所在的方向。
夜色中,万广海手中拿着管制路引幻化的罗盘,听到这声音,将罗盘向着声音的方向转了转,满意地看着罗盘亮起,便吩咐指引道:“这个方向。”
管制路引上,还放着他刚收到不久的,由沐颜发出的传玉简。
她在传玉简中简单说了疫魔之城的事,最后说她受了伤,暂时在怀玉城外休养,希望师父能派人来接她。
在这样近距离的情况下,搭配合适的灵器,是可以利用传玉简,去做一个反向追踪的。
他手中的管制路引,因为夜不醒早有防备,毁弃了部分的功能,导致他只能知道大概的方向,却因为怀玉城阵法的缘故,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在这里已经打转了有一段时间了。
倒是他的好徒弟,出来的及时,哭泣声和传玉简的结合,为他指明了方向。
这让万广海对此行,又多了些信心。
他一贯知道这个徒弟的神奇之处,可以维持善良、毫无错处地,将事情引导在永远对她有利的方向去。
万广海也一直在利用这一点。
只是没想到,温瑾将沐颜拉到了疫魔空间,相隔两处空间,他鞭长莫及,反而被沐颜这点给阴了。
当时的情况下,那股力量为了保护沐颜的纯洁无垢,沐颜有利,他便只能不利。
纵然诸多布置,但万广海一直知道,也许会有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