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她不想放手,便可以不放手的吗?
温瑜只是微笑:“圣女这般在意这件衣服,推三阻四不肯割爱,可是因为这衣服,别有渊源?”
沐颜却摇头:“温道友,过往的记忆我已经模糊,你问我这个,我答不出来。”
这话没有说死。
没有说死,便是留下了空间。
温瑜看她,带着点猫捉耗子的逗弄:“圣女再好好想想呢?”
沐颜微微皱眉,白皙嫩润的脸颊因为愠怒而微微泛红,她正要开口,却被温瑜拦住:“圣女,不急回答,从这里到西街帮,还有一段距离,圣女还请好好想想,等到了西街帮,再回答我也不迟。”
“我保证在这段时间,我不会再开口打扰圣女。”
沐颜瞥他一眼,因他莫名的退让,这一眼竟然有了点含嗔带怒的娇俏意味,连话音也软了软:“无论再走多远,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记不得,就是记不得。”
温瑜没有说话。
她嘴角擎着一抹笑意,走在沐颜的身旁,如闲庭信步,很是悠闲。
这样熟悉的男人对感兴趣的女人的做派,让沐颜找回了点过去的感觉,她赌气似的瞪了一眼温瑜,不带怒气,反而有点可爱,故意加快了脚步,往西街帮的方向而去。
“就……这样?”
同步贴前,紧锣密鼓关注着的修者们一时有点发懵,人们都以为,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在这画框之中,温瑾城主留有记忆,沐颜没有记忆,占有先机的情况下,也许,他们能够知道那朝朝潋羽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沐颜的话,是将这当做一件普通的灵衣。
倒是她不肯给衣服的态度,又表现得好像知道这件灵衣不寻常一样。
可这些东西,都只能作为推测的佐证,不能作为证据。
在对于万广海的指控上,起不到任何实质的作用。
这让被吊起兴趣的修真界吃瓜者们,隐隐有些失望。
而此前,因为放出的莲花楼中万广海和掮客吕庐的影像,各家门派嗅到了机会,纷纷派暗者去调查万广海,此刻,手中也都是握了一些还能说得过去的东西。
他们盯着两个台上的边上,心里也有些发焦。
在修真界高层的游戏中,没有深仇大恨的情况下,是没有必要不死不休的。
就如同,御兽宗事件发生后,在场清醒的人,未必不知道,那些说着被控制林场倒戈的人,是真的与御兽宗有苟且。
只是很多时候,问题不是那么大,不是那么严重,能够利用这次事件换得更多的好处的话,便可以视而不见。
揪住尾巴不放,一下子拍死这些人,反倒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种潜规则下的小心思,温瑜心知肚明,因此才能利用,将御兽宗这块旁人眼中所谓的蛋糕,给保了下来。
而现在,在万广海的事件上,也是同样的道理。
人无完人,更何况,近些年,万广海确实有些狂妄,行事作风中,虽算不得有什么实质的证据,总还是有些蛛丝马迹可以抓。
而证据的追踪,最后,都是断在了被蚀滞疫风卷走的人这里。
可全都抛出来,也够万广海喝一壶的了。
只是,在在场温瑾与万广海隔空的战斗中,这些人还不确定,该站在哪边,以及这些东西,是否值得抛出来,怎样才能有好处。
毕竟,现在的上弦宗中,事情已经发酵一会儿了,可现在的上弦宗,还没有什么消息。
而疫魔空间的温瑾和沐颜,围绕着那个可以关联一切的灵衣,也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进展。
他们便只能等。
此刻,心情最糟糕的,当数万广海了。
他在自己的房间中,被上弦宗的人和樊家的人围住,虽然还没有对他动手,可这样的阵仗,对他现在的身份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