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女之事,牵扯不清,反受其乱。”温瑜视线轻轻扫过三人,最终落在了明台身上:“明台大师,我与岑兄弟过来时,他还与我说起与沐道友的过往,言语之间,颇有情意。”
“拍卖会上,那方绣帕,岑兄弟一掷千金,如此相争,也只是因为那是沐道友与他的定情信物。大师是出家人,当时与沐道友朋友相交,如今,我们过来却看到如此场景,岑兄弟这才怒极出手。”
“若是往常的男女□□,这与我无关。只是,大师是天生佛子,关乎修真界存亡,岑道友又与我兄弟相称,而沐道友,此前,我对她也曾有过好感……我便斗胆,请三位将这事情好好说清楚,沐道友如何选择,都请二位尊重。”
她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将自己摘了出来,隐隐摆在了一个审判者的位置,无形之中,占有了主动权。
但在场的,唯有沐颜觉得有些违和,可想到温瑾手段诸般,却从来不会伤害自己,便也放了心。
她相信,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善良心善的好人的。
只是,她不想选择。
选择,就意味着将人分化到了这个区域里,如今一旦定性,以后再想要改变,就不那么容易了。
因此,沐颜只是垂首不语。
明台先开口了,他单手成掌,行了个佛礼:“此事,是明台处理的不妥当。”
“实不相瞒,明台受心魔所惑,而这心魔,又与男女□□有关,为破心魔,明台便请常与畅谈佛法的沐道友帮忙。适才二位所看,并非沐道友本意,只是她在故意表现诱|惑,助我定力修行而已。”
岑楼冷哼一声。
往常,他会觉得这样的逻辑没有问题,可自从认清了沐颜,他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明台,你说是在修行定力,那我问你,若是你定力不足呢?又当如何?”
书中,浮生若梦的负面放大下,明台确实没定住。
但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就被沐颜叫停了,她呼吸急|促,可在感受到明台身体的变化时,意识到,这已经不在诱|惑和定力修行的范畴了。
但不该做的早已做了,心魔没有被清除,反而被喂养,甚至贪心不满,越发不可控。
那之后,沐颜便在明台的梦中常驻了。
如今,类似的事情险些发生,明台骤然被问,想起刚刚情况,也是猛然一惊。
若是岑楼两人不来,只怕此时已经铸成大错。
他不会说谎遮掩,又自知理亏,看了看岑楼,又看了看沐颜:“岑道友,你与沐道友互许情意,明台并不知道此事。否则,明台定不会请沐道友帮这样的忙。”
听到互许情意,沐颜眉轻皱。
明台继续说着:“但今日之事,只是朋友之间,研习佛法,互帮互助,还请二位,不要误会我与沐道友之间的关系。”
“只是误会吗?”怼怼小能手岑楼又上线了。
“她如果不愿意,她就不会做,她如果心里有别人,她也不会做,她如此做,是把你,把我,把她自己,甚至,把温瑾兄弟,都没有放在眼里。”
“而你,虽然你是佛子,但你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才真的是被心魔所惑,头脑不清。”
“岑楼!”沐颜骤然出声,她已整理好衣襟,如今又是一副淡然仙子的模样,岑楼注意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如今的沐颜,很像他们初遇那天的样子。
“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都当你们是我身边很重要的人……”她顿了顿,欲言又止,像是有难言之隐:“你这样,又是何苦。”
又来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此前,岑楼只觉得甜蜜,只觉得这是沐颜对自己的在意,现在,她说得这般模糊不清,反倒是给自己留了无数的余地。
如果不是温瑜,岑楼根本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一眼。
男人成熟的面容上全是冷漠:“沐道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