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清淼坐在轿中蜷缩成了一团,环臂抱着腿,将脸埋进臂弯。只觉小肚子一阵阵的抽疼,连手脚都冰凉的很。忍不住的低声唔吟。
每月总有这么几天要死要活的疼。若是有下辈子,她定不要做个女子了。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终于挨到了赵府。
轿夫轻轻落轿,外头就有人掀开帘子。晚霞的光刹那投进眼中,赵清淼立马抬手搁在眼前挡了挡。
光影交织间,她起身跨出两步,忽然头晕目眩,足下就似踩在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不着力。赵清淼整个脸色一瞬苍白,腰下两腿酸软,手捂着肚子,下一瞬,便跌进了一个温暖却瘦削的怀抱。
视线晃了晃,缓缓凝成一点。
来人虽然背着光,着鸦青罗衫布衣,衣摆随风飘曳。
赵清淼顺着那瘦削却结实的胸膛往上瞧,喉结突兀,下颌干净,眉骨清秀。“沈九,是你啊。”眉间一舒然。
沈霄出来的及时,正巧搂住了差点摔倒的赵清淼。他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揽住纤腰,居高临下的垂眼看她。
“小姐,还站得住么?”
赵清淼本能的伸出手臂攀住了沈霄的脖子,尽量扯出一抹随意的笑来,顺势将沉沉的脑袋压在了他单薄的肩上。而后,懒懒的敛了眉目,一开口,红唇无意的蹭过他的衣领。
“我这是气血虚,不碍事。”
说话间,赵清淼冷香的气息扑到了沈霄的脖颈里。凉凉的,痒痒的,轻柔的好似羽毛拂过。
那双眸子深暗如不见底的澜海,表面亮着一层波光粼粼,实则掩去了底下可怕的暗礁。沈霄依旧脸上寡淡清冷,只是忽然俯下半身来,逼近了赵清淼。
“我瞧小姐双眸无神,面色也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他仔细盯着每一寸,一本正经的表情,叫人分辨不清是有几分在逗弄。
若是别的人敢这么搂着自己,赵清淼铁定要喊人暴揍一顿。沈霄啊,真是占尽了好皮囊的福气。
就看赵清淼面红漫过耳,眸子里映出沈霄的那张脸……一边安慰自己,这小子肯定别无旁意,一边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心绪纷乱。
他还是个少年人,赵清淼你怎可被他迷惑?!
赵清淼努力的说服自己,就从沈霄怀里挣脱开来,而后端正心态,视线投了别处,腰背挺直道:“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你又不是大夫。”
接着,她面上无恙的甩袖往里走,只是碎步极快。沈霄一人停在原地,垂眸时表情讳莫如深:方才错过了一次偷香窃玉的机会呢……
隔日,赵清淼小肚子的不适感缓了许多,临出门,沈霄却端了一碗银耳红枣赤豆汤。目光不柔不利的盯着赵清淼喝完,才目送着她出门。
两人去了知府衙门,打算找季允礼打探李贵的情况。
柏周日日有童知府作陪,季允礼落得一人清闲,除了查查案子别无他事。手执卷宗沉思,一听有人来禀,说赵家二小姐到了门口求见,他随即就出来相迎。
“赵小姐?”
赵清淼福身淡笑。
季允礼眸中微亮,抬手引路把人往别院请。看得出,他神情一派轻松。
这官府的别院自是比百姓家的宽敞,一路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在偌大的花园里行走,看火红枫叶飞旋至树根,还能欣赏到深秋里别样光景。
至于她今日为何没想带上沈霄,大概是昨日之后,心底有些微的别扭。赵清淼下不来面子去使唤他,而沈霄的态度也有些迷。
房间内檀木案上放着白釉提壶盛着清茶,袅袅茶香与屋内熏香交织成了一片氤氲。
“赵小姐,不会是为那李贵而来吧?”季允礼给她倒上一盏茶,垂着眼不看她,话语里已经透着试探。
赵清淼手掌紧贴着温暖的茶盏杯沿,慢慢摩挲,轻吐一口气,大大方方了承认道:“季先生擅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