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但实际上,此人的官场履历相当丰富。
年轻时候就做过冀州的别驾,后来被外放为县令,去年冀州刺史王芬自杀,贾琮继任,便又将他召了回来。
“十万大军一个月的口粮,那也不少了……”
贾琮闻言,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甄家的豪富,果然名不虚传啊!”
他不由想起了上任之时,甄家派人送来的贺礼。
不得不说,对于刚刚上任、对冀州掌控力几乎为零的他来说,那些礼物的价值极大。
贾琮曾经做过交州刺史,官声其实不错,能力也有,但他的身上,却有一个撕都撕不掉的标签,那就是“阿附宦官”的阉党!
他是靠着贿赂宦官,才一步步高升的。
这也没办法。
这年头想要做官,不跟十常侍拉拉关系,也不可能。
贾琮不是一门心思搜刮敛财的贪官,却还是需要钱去孝敬十常侍,当时,甄家的那笔贺礼,就帮了他一个大忙。
也因此,他和甄家的关系还不错。
不然也不会借兵,给陆朝歌当护卫。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陆朝歌竟然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经此一事,河北名望,尽归陆朝歌!”
沮授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复杂:“若是再解决张纯、张举的叛乱,驱逐丘力居的乌桓叛军……不出两年,幽州官民必定尽数归附,他的威望甚至会超过刘伯安!”
贾琮面上泛起一抹羡慕之色。
刘虞在幽州的威望,人所共知。
相比之下,他这个冀州刺史,在冀州之地的存在感着实不高。
谁想到那陆朝歌,半个多月前还只是区区商贾之家的赘婿,现如今,便已经有了如此声势?
“如此名望,绝不能让此子独享!”
贾琮很快做出了决定,眸光一闪道:“公与,下令邺城各级官署,全力出动,主导难民营地的建造之事,务必让那些难民来到邺城之后,能得到妥善安置……”
顿了顿,他猛一咬牙道:“如有可能,我会从陆朝歌手中抢下那些难民,安置在冀州各地!”
沮授微微一怔。
他诧异的看了贾琮一眼,却是没有领命。
眼中反而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敢问刺史,那么多的难民,冀州该如何安置?若是安置了这些,那冀州各地的其他难民定会蜂拥而至,到了那时,刺史府管还是不管?”
他一连两个问题,说的贾琮哑口无言。
张纯、张举和乌桓丘力居的叛军,围住了公孙瓒,同时也肆虐冀州、青州很多地方。
贾琮身为刺史,首要责任是平叛,冀州的府库物资也需要优先供应大军,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安置那些流民。
要知道安置流民,可不是给他们找个地方住下就行了!
后续的事情多不胜数!
即便能妥善安置了,在流民们耕种的田地,重新长出粮食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刺史府都要负责救济赈灾。
说是花钱如流水,也不为过。
贾琮郁闷不已:“难道我堂堂河北第一大州,竟然还比不过区区甄家的富庶?甄家都能配合陆朝歌,收纳那些流民,而我竟然做不到?”
冀州首富,就真的富到这种程度了?
“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办法全力而为。”
沮授说的很客观,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而且以下官之见,这并不是刺史现在最该关心的事情。”
贾琮扭头,诧异的问:“此言何意?”
沮授轻轻一叹。
“陆朝歌只用了一句话,便能调动整个邺城的人力,这难道不可怕吗?”
他伸出一只手,指向城外热火朝天的难民营地:“据其他各城传来的消息,陆朝歌带着难民每到一处,全城商贾有近半数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