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软声道:“在后宫中,往后少不得要柏哥儿多加照看了。”
柏光霁还要再说,时辰已经到了,便起身离去,叫簌离跟着去拿蔷薇硝。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叶诗旜一人,她看着自己的伤处发呆,枸那这玩意儿不稀罕,春日里到处都在开花,想要折点枝叶更是简单,这玩意儿还没什么味道,颜色也很好的和草药混合,一般人还真是认不出来。
这草药糊糊是从御药房拿来的,现下出了事,也不知康熙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什么,她心里没报什么希望,不觉得康熙会为她张目。
那么骄矜自持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又不是作古的吴三桂,也不是他那个一心只为董鄂氏的顺治皇阿玛。
但以小贵人的身份,真的很难撼动御药房,甚至为了以后不被下绊子,她估摸着还真得忍了。
戳了戳手上的血痂,叶诗旜想,总有一天,她要睥睨后宫,但现在她只能委屈巴巴的窝着。
却不曾想,康熙没打算让她受一点委屈。
太医一进一出,立马有奴才禀报给他,听说有人换了她的药材,立马把抓药的宫人给抓了起来,送进慎刑司。
角房矮小,康熙高大,他立在门口,快要把所有的光都给遮住了,板着脸特别凶:“受了委屈就要跟朕说,朕自会给你张目,以后不许不吭声,记住了没?”
他俊脸含霜,冷冰冰的看着她。
叶诗旜原就委屈,他还这么凶,便鼓着脸颊瞪着眼,不高兴的噘着嘴。
“罢了罢了,朕与你计较做什么,你且记住,万事有朕给你做主。”康熙脸上的冰凝再也绷不住,化成一缕清风。
她年岁小,脸颊上还有肉,这样鼓着脸,跟小松鼠一样可可爱爱,哪里还舍得跟她生气。
“好哒~”甜滋滋的应了一声,叶诗旜红着小脸,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含羞带怯的望着他,踮起脚尖软乎乎道:“那我以后有什么委屈的,便尽管告诉万岁爷,您要为我张目。”
她说的时候有些迟疑,总觉得康熙是在哄她玩,康熙那黑眸冷漠,像是一团磨泅开,浓郁的色泽,根本分辨不清他的神色,可那舒展的眉眼,和瞳孔中倒映出来的神色,又让她明白,他说的确实是真的。
“好。”握住她的手,康熙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许。
见他如此配合,气氛又有些凝重,叶诗旜便想着玩笑,她捏了捏自己柔软的脸颊,一本正经的看着康熙,开始胡说八道:“万岁爷啊万岁爷,请您告诉我,这世界上谁最美丽?”
康熙显然没听过魔镜的转版,他摸着下巴一脸认真的思索,在叶诗旜忐忑的眼神中,这才哈哈大笑:“自然是朕的诗旜最为美丽。”
大猪蹄子嘴真甜,她有被甜到。
叶诗旜抑郁的心情登时一空,她也抿着唇角温柔腼腆的笑了出来,娇嗔的斜睨康熙一眼,软声道:“后宫中,总是少不得这样的阴司,我是懂的,只发生在自己身上,心里还是不得劲。”
最重要的是有一种无力感,她不知道该怎么去为自己争取,这个时候你受到伤害,不能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可以说求告无门,但康熙愿意为她张目,那就是多了一条通天梯。
在封建社会,什么叫王法,皇帝就是王法。
“乖。”康熙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想了想叫人直接传召那捣药宫人、抓药宫人,在此处审问。
过来了两个生面孔,她并不认识,素日里没什么交集,她垂眸看着地上的两个形容凄惨的小宫人,不禁面色冷硬。
枸那的枝叶最毒,会引起心疾,心跳从快到比一般人慢,严重者甚至整日苍白寒冷,极损阳气。
从破溃处直接接触,怕是和口服也差不得什么,其心可诛。
康熙在审案的时候,和平时不同,面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