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或许没有发现,无论是眼神的交流还是肢体接触,他们都要比常人亲昵又自然的多。
谢蘅对赵瑾的回答十分意外,赫连屿又何尝不是。
看来那日西岭院子里的话,他竟是无形中帮了他们二人一把么。
赫连屿嘴角依旧在笑着,但笑意是否直达心底,这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缇英作为赫连屿的手下,谢蘅既然都离这间屋子有些距离,她又怎会让人在一旁待着。
这不,她到对面先前待过的屋子前,还不忘把缇英也一并拉上。
缇英本不想离开,可当他回头看了一眼赫连屿后,他便也放弃了挣扎。
客栈内的其他人,这个当头已经被赵瑾带来的人清场的差不多了。
谢蘅来到对面后,第一件事便是自己搬了张凳子出来,坐在了走廊上,隔空望着对面。
紧接着,余光瞥见陈着在楼梯口,谢蘅想了想,随即对人说道:“陈着,让人送些茶水和瓜子过来。”
“是。”
缇英对谢蘅的态度算不上有多好,却也不至于甩脸色。
谢蘅注意着对面的动静,他自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或许便是二人的反应了。
茶水与瓜子很快就端了上来,谢蘅惬意的一边嗑瓜子,一边单脚抬在另一只腿上,坐着等待结果,而缇英却是直直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谢蘅把瓜子磕着咔嘣咔嘣响,头也不抬的问:“瓜子可以分你一些,来一点不。”
虽然先前谢蘅翻墙扑到过赫连屿,可这人也救过自己主子,还别说在那之后,谢蘅也多次来过赫连屿的住处。
缇英对谢蘅还算熟悉。
他虽不知自家主子为何在这种时候,想的是要来见谢蘅而非赵瑾,但有先前的关系在,他只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回了句“不用”。
人不要,谢蘅也不强求,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这人,无趣的紧。”
缇英没有再回答。
谢蘅摇了摇头,眼看着赵瑾已经坐下,且开始交谈了起来,她挑了挑眉,开始隔着大老远饶有兴趣的观察了起来。
桌子上还有空的杯子,来者是客,二人不再像是郊外那般剑拔弩张,赫连屿为赵瑾倒了杯茶水。
“为何想找我。”
眼前人依旧是一头白发,赵瑾双眸微动,“想知道一些事情。”
“想问蛊的事?”
要不怎么说是兄弟呢,赵瑾一这么说,赫连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笑着将倒好的茶水推了过去,与先前推给谢蘅的茶水,并排在了一起。
赵瑾垂眸看了一眼。
两杯水的水位线一样,一看某人先前便是一口没动。
见赵瑾没有否认,赫连屿端起自己身前的茶水,呷了一口。
“二十四年前,大魏护国长公主和亲西秦,老西秦王担心长公主才华出众,若为妃为后,恐危及西秦国本,便将其嫁给了西秦面容丑陋著有鬼脸之称的晋王赫连邑。”
“赫连邑幼时遭遇大火,面部狰狞不已,身体残疾,绝无继承西秦储君之位的资格,但即便如此,他亦是能某善战,西秦能打败大魏,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晋王赫连邑。”
“让长公主嫁给晋王,一是晋王于西秦已找不到好的姻缘,无一贵女愿意下嫁,二也是为了羞辱当时的大魏。”
桌子下,赵瑾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晋王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的王妃,世人皆在看长公主笑话,但即便如此,两年之后,长公主依旧在西秦站稳了脚跟,甚至,还和晋王有了子嗣,他们夫妻恩爱,一时之间,羡煞旁人。”
赫连屿的话说的并不快,他用十分平淡且无起伏的语气,说着一个自己父母的故事,临了转折,他看了赵瑾一眼,“这些,长公主可曾告诉过你。”
赵瑾神色如故,他对上了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