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大殿里这么空旷,按理说只要有一点儿动静都会被放大,可是这十来个人这么站着,硬是没弄出来一点儿声响。只是都在用一种隐秘的目光在况家两个人身上绕来绕去,其中的打量轻嘲意味不言而喻。只不过况渂殊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是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弄清楚况薰霓的意思,安静的看了她一眼,直把况薰霓看的忍不住别开眼去。
“哦。”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况渂殊抬脚就准备上去。反倒是况薰霓,被众人的目光看得颇不自在,这会儿见况渂殊毫不犹豫的就准备执行她的命令,难得的有些犹豫。“喂……”
“嗯?”况渂殊有些疑惑的微微偏了一下下巴,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内容,让况薰霓不由自主的眉头一皱,就咽下了想说的话,“没什么,你小心一些。”
况渂殊有点莫名其妙的扭过头去,他对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微妙的觉得有些……不爽。三两步就跨上了高台,况渂殊盯着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看了半响,然后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伸出右手准备探一探究竟。
闻人笙等众人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就是暗地里都悄悄的绷紧了神经,防备着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危险。
“嗡――”的一声。
“欸?”况渂殊难得有些疑惑地盯着自己少了半截的食指,这切口是如此平整,几乎没有浪费一滴血液,然而……况渂殊眉尖却微微动了动,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难得的表情了。因为他十分惊讶地发现,这个伤口……这个伤口竟然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板了面孔,况渂殊有些疑惑,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他少的那一截儿手指头……到哪儿去了?
“嗡嗡――”原本正紧紧盯着况渂殊的闻人笙耳尖的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紧,抬头去看那些原本安安静静的青铜妖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闻人笙总觉得这些青铜妖兽原本黯淡无光的肤色逐渐变得有些灵动的样子……
众位修士虽然敏锐的感觉有些不对,可是大部分人仍然把目光放在了高台上的况渂殊身上,见他久久都不曾说话,不由得有些着急。
“这位道兄,里面究竟是何物啊?”
“道兄为何僵立不动?”
况薰霓就更直接了,“况渂殊,把那个盒子拿下来让我看看!”她这会儿也顾不得谦让了。
摇了摇少了半截儿的手指头,况渂殊的声音还是没有一点起伏,“小姐,我好像动不了了。”这倒不是假话,在发现不对劲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抽身后退,可是也不知究竟为何,明明看上去毫无异样,可是他的脚硬是走不出这块方寸之地,就像粘在地上一样。
况薰霓顿时大怒,看样子还想骂况渂殊两句,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兽吼吓得软了脚。若不是闻人笙见机快拽住她的衣领向后倒飞了几步,只怕况薰霓此番是难逃兽吻了。
“……为什么……此处会有……荒麟兽?”那不是早就灭绝了吗?况薰霓看样子有些接受不了原本古朴笨拙的青铜雕塑变成活生生的妖兽这一现实,整个人都有些梦幻了,抖个不停。
此刻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看着张牙舞爪地荒麟兽向他们步步逼近,再看一眼高台上动弹不得的况渂殊,再傻的人都知道是碰了那个盒子才引起了这个状况。或多或少的,心里边都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去碰那个盒子了,甚至于对况渂殊也有些不满,虽然这是他们纵容甚至推动的结果,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自己做错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迁怒吧?况渂殊面无表情的想。
“喝!”安槐大概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他修行的道,不允许他在遇上强敌时退缩,即便成年荒麟兽有不下于人修化神期修为,也要一搏!
安槐的实力并不算弱,此刻更是硬生生凭着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