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神情淡淡的:“是吗?可是,谁让你是墨方池的孙子呢!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不妨再说一句,外公的死,你们一家,不管跟谁有关系,只要让我查出来,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虽然墨方城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他顺其自然的生老病死,跟被人谋害而死,还是不一样的,墨肆年知道外公是被人害死的,他心里的怒火,这会一直积压着,墨启承简直就是撞枪口上了。
墨肆年的话一出口,墨家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
墨启承瞳孔狠狠地一缩,他自然知道这件事跟父亲有关系的,父亲就算是不是主谋,也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了!
他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结果,最后被墨钟贤拉了一把。
墨钟贤本来想着,如果墨肆年不在的话,他们能不能在身份上做文章,为难一下白锦瑟,却没想到,墨肆年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对付不了白锦瑟,更是对付不了墨肆年,他也不想自己儿子现在就跟墨肆年对上。
他看着墨启承,微微摇头,墨启承咬了咬牙,最终什么也没说。
而那些昨天没有乱出头的股东,现在看到墨肆年,都开始庆幸,幸亏自己昨天脑子没发昏,胡乱站队,不然,墨肆年今天回来,第一个怕是要对付的就是他们!
墨肆年虽然受伤了,可是,他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一样,让所有心思各异的人,都不敢擅自乱来。
墨肆年给墨方城摔了盆,最终,他捧着墨方城的骨灰,赵炎推着他,所有人一起去墨方城的墓地。
他们刚从墨家庄园出来,墨肆年刚坐在车上,就被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直接漂移过来拦住。
法拉利里,应笑笑歪头看着他:“喂,墨肆年,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没?”
车窗降下来,墨肆年冷淡的看了一眼应笑笑:“你没长眼睛?”
应笑笑看了一眼墨肆年怀里的骨灰,瘪瘪嘴:“这是要去下葬?我能不能去啊?”
墨肆年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场的份上,并没有对她发火,但是,态度却非常冷淡:“随你!”
墨肆年说罢,直接升起车窗。
赵炎后退一下,绕过红色的法拉利,把车开走了。
应笑笑眸子闪了闪,车子锲而不舍的追了上去。
今天墨方城下葬,去墓地的车子,都是叶子熙安排的,全是黑色的。
应笑笑的红车,在一众黑色的车子里,格外的显眼。
白锦瑟就坐在墨肆年旁边,她看到了应笑笑刚才自来熟的态度,也看到了墨肆年冷漠却纵容了的态度,她也没有追问墨肆年,只是垂着眸子,一路上也没有说话。
车子到了墓地,墨肆年依旧坐在轮椅上,被赵炎推到墨方城的墓碑前。
墨方城墓地一周都围着白色的菊.花,墨肆年看着墓碑上外公的照片,眸子闪了闪,开口道:“下葬!”
骨灰下葬,完全修好墓地。
当着宾客和墨家其他人的面,墨肆年认真的看着墓碑上的墨方城,一字一顿:“外公,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
站在一旁的墨钟贤,一张脸止不住的抽抽。
众人上前轮流祭拜墨方城,依次离开。
墨肆年就坐在轮椅上,神态冷淡的看着众人祭拜,不管是真心或是假意,都在墨肆年的目光下,恭恭敬敬的给墨方城弯腰祭拜。
十二点多,祭拜结束,宾客基本都走完了,墨钟贤带着墨钟才和墨启承过来,看着墨肆年:“肆年,启承今天刚回来,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别介意啊!”
墨肆年明明坐在轮椅上,可愣是让墨钟贤生出一种他才是站着,居高临下看自己的错觉。
墨肆年神色冷淡的看着他:“跟我有关系吗?”
墨钟贤一时间没明白墨肆年的意思,张着嘴巴:“啊?”
墨肆年的视线移开,看着墨方城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