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杏禾抬头看她一眼,压下所有思绪,“我刚读大学那会妈你怎么跟我说的,‘找男朋友要找家庭条件好的,别为爱冲昏头脑,婚姻里都是柴米油盐。’”
“秦珩估计是我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了,而且不用上班,不需要被领导压榨,每天想干嘛干嘛,不就是你之前觉得我应该过的生活。”
姚女士年轻时候是苦过来的,就这么一个娇娇女儿,自然内心盼着自己女儿能万事顺意,不要吃生活的苦。
所以对于秦珩,她其实一直都抱有很大的好感。
被陆杏禾这么一说,姚女士想想也是,这世间百态,各人有各人的苦。
恋爱婚姻万千,自有个中逍遥与苦难。
尊不尊重是虚的,但秦珩真金白银砸在她和陆杏禾身上的,是实的。
于是陆杏禾还没安慰姚女士,反变成了姚女士给她洗脑。
秦珩性子霸道,就多让着他点,他在陆杏禾面前,瞧着是吃软不吃硬的,让陆杏禾别愣头青。
这是第一。
第二,则是最重要的,秦珩送的东西,钱财,尽数好好保管,别浪费,别挥霍。
姚女士对秦珩到底什么阶层身份没概念,但她很清楚,秦珩有很多很多钱,他来医院一次,从院长到各大牛主任,不论年龄大小,和秦珩说话,都谦得很。
陆杏禾在姚女士心里是仙女,但姚女士也要承认事实,这世界上仙女很多。
秦珩面前,永远不会缺仙女。
所以,她觉得自己宝贝女儿还是握在手里的钱财最实在。
第三,姚女士纠结很久,才开口,‘也要毕业了,你自己觉得有把握的话,和他要个孩子。’
陆杏禾,“……”
所以这就是中年人和大学生之间的鸿沟吗。
陆杏禾原本怕姚女士忧心,从来不说秦珩半句坏话,都是捡着好的说。
这会见姚女士猪油蒙了心,起身去关了病房门,坐到她身边,视线看着门口,声音很轻。
“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少过来,也没和你一起在医院住过吗?”
要背后说人坏话,而且还是说大魔头的坏话,陆杏禾紧张得不行,眼都不眨。
姚女士倒是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没想出答案,这会试探性的回她,“学校课程多?医院离学校太远了?”
陆杏禾摇摇头,“不是。是秦珩不让我来。”
姚女士奇怪,“为什么?我这病又不会传染。”
“……”
陆杏禾哭笑不得,反正开了头,开始大肆吐槽秦珩,
“秦珩有病,他不正常,他不允许我和男同学聊天,包括微信,哪怕是正常聊天,学校事务,也不许我和哪个异性接触过多,也不让我长时间陪你,更不能在你这留宿……”
陆杏禾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气氛,叽哩哇啦倒豆子似的把包括开学那晚的事都跟姚女士说了。
最后总结,“他是不是有病,控制欲强到变态。”
姚女士听得张大了嘴,不确定的问,“热恋期?”
“热恋期也不至于想把我变成玩偶24小时捏手里吧。”
陆杏禾这么一说,把姚女士对秦珩的狂热满意度降低,总算把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按住了。
姚女士也开始和陆杏禾一起讨论他是怎么了,以及,陆杏禾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让他正常一点。
还没讨论出个1、2、3.
秦珩的电话来了,“下来。”
往常这种时候,陆杏禾都是和姚女士找个借口,然后乖巧离开,因为她怕秦珩突然发疯来病房抓人让姚女士担心。
这会吐槽完了,陆杏禾应声挂了电话之后,朝姚女士努努嘴,“你看他,变态。”
姚女士也觉得太夸张了,但还是觉得陆杏禾的描述可能有夸大成分。
陆杏禾为了证明,挂断电话之后继续在病房里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