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察觉到身旁之人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忍不住皱起眉头。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如此。
他不禁想起那个每每受了委屈就爱哭的少女,再看到眼前的纪宁。
脸色就不太好看。
难道是陆儒琛是亏待她了?
他忍不住道:“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陆夫人流泪是不是不合适?”
纪宁闻言,顿时怔怔地看着少年。
陆厌又道:“如果是陆儒琛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教训他!”
算是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回报。
听到少年的话,纪宁瞬间反应过来,她简直哭笑不得。
不愧是父子俩,说出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和你爸爸简直一个脾气。”
纪宁话音刚落,陆儒琛就从门口走进来,他看着冷峻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但是嘴巴仍旧嫌弃道:“谁说他和我一个脾气,我可没他这么蠢!”
“你胡说什么呢!”听到丈夫骂儿子蠢,纪宁立马不高兴了。
陆儒琛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陆厌要不是蠢,能被人愚弄欺骗这么多年,说他是他陆儒琛的儿子,他都嫌丢人。
要不是阿宁非要找陆厌回来,他完全可以当做没有这个儿子。
陆厌看到陆儒琛出现,脸色就不太好看,不同于陆儒琛的嫌弃,他更排斥陆儒琛这个父亲。
他能感觉到陆儒琛对他没有父子亲情,所以他从不相信什么骨肉至亲,血溶于水的谎话。
这时,女佣走进来道:“先生,太太,客人都到了。”
陆儒琛一直把他和妻子以外的陆家人称作客人。
陆儒琛点了点头,对纪宁道:“阿宁,我们也出去吧。”
“嗯。”纪宁应了一声,就走过去挽着少年的手道:“小晏,我们过去吧。”
少年被纪宁挽住胳膊时,身体一僵,便想挣开,但是看到陆儒琛黑下来的脸色时,他突然放松了力道,一句话也没说,任由纪宁挽着他胳膊,一起走出了房间。
陆儒琛看到那母子俩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他面前走过去,顿时气得脸色发白,他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要……
“先生,那是小少爷的东西。”
佣人见陆儒琛气得要丢房间里的东西出气,立马提醒道。
陆儒琛抓着手里的书,被佣人拦住,这时,书里面夹着的一条红色手绳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谁也没去注意。
佣人提醒快开宴了,陆儒琛这才不甘不愿地走出去。
见陆儒琛出去了,佣人就把房间收拾干净,并关上了房门。
夜色渐深,陆家的人员几乎都到齐了,看起来格外热闹。
纪宁带着陆厌来到陆家的宴会厅。
在场的除了纪宁外,都是姓陆的。
陆家有家规,除了家主太太能参加年尾宴,陆家外姓人员一律不许参加。
所以即便是陆家外嫁的女儿也只能一个人回来,不能带其子女。
陆儒琛是独生子,但是他堂姐弟众多。
除了陆永笙外,他还有两个堂妹今天也来了。
纪宁正为少年引荐:“小晏,这就是你两个堂姑。”
穿着小香风套装的女人,目光不屑地看了一眼少年,嗤笑道:“堂嫂,这就是你找回来的儿子啊,怎么长得和堂哥不像,该不是冒充的吧。”
“阿丽,你可别这样说,人都接回来了,怎么可能是冒充的,不过长得确实和堂哥不像,倒是有几分像堂嫂之前的未婚夫,你说是吧……”
“你不说我不觉得,你一说还真是啊!”
“你们……”
纪宁听到这话,情绪激动得不行,心跳也变得不正常,有昏厥的迹象。
“哎呀,堂嫂这是怎么了?”
“该不是发病了吧,要不要我们帮忙叫救护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