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真的想死,他记得住每一个舞蹈动作,可是在他跳的时候这些动作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的,总是与他大脑发出的指令相违背。
彩排的过程中,沈桐又被舞蹈老师和徐清凡骂成一垞翔,昨天的夸赞简直像是一场笑话。当然,夸赞的事沈桐并没有真情实感,现在被骂得体无完肤才是最真实的感受。
舞蹈老师私下和同事说:“这个沈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表现得很好,今天彩排又完全跟不上节奏。”
“有什么好气,也许人家只不过是不想练习呢,这孩子有什么后台吗?”女同事小声问舞蹈老师。
“哪有什么后台,钟意才有后台,好像是徐清凡公司的。”
一共六组练习生到舞台上彩排,沈桐这一组的彩排效果最差,浪费的时间最多,所有人都被导师骂了一遍,沈桐现在这个样子也差不多,他不仅天生没有舞蹈节奏感,而且他昨天还经历了惊悚的事情,也没休息好,精神状态出奇的差。
“如果晚上还是这个表现,你们全都不要上台了,节奏踩不准,舞步不齐,表情管理也没做到位,你们上台好只有被观众骂的份!”徐清凡举着话筒对他们丁班的组员骂了一通,最后他作苦恼扶额状,挥挥手说,“你们都先下去喝点水休息一下,好好想想哪儿做得不对。”
彩排的时间有限,时间差不多观众就要入场,所有练习生都下去了。
休息期间,沈桐松了一口气,杨存蹭到他身边。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又被打回原型似的,完全没有昨天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昨晚失眠了,没睡好。”沈桐实话实说,“我本来就跳得不好。”
“你真谦虚。”杨存哥俩好地将手搭在他肩上,沈桐恰好转身,杨存搭了个空,沈桐说,“我去洗手间。”转身就走了。
杨存看着空落落的手,总觉着沈桐刚才是故意的,他摇了摇羱,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沈桐去得早,洗手间没什么人,他进了间隔,不一会儿,来了一波人,他想推门出去,却不料,听到来的几个人提到他的名字。
“钟意,你不是说想要我们教训一下沈桐那个高傲的家伙吗?什么时候动手?”
“肯定不是现在,咱们还跟他一组,晚上还要上台表演。”
“我不想他上台。”钟意咬牙切齿说,“昨天他出尽风头,把属于咱们的镜头都分掉了。”
“你说的没错,钟意,你想怎么做,要不待会我们把他引到没有人的楼梯间,或者把他关到储藏室锁起来,他上不了台就没机会露脸,也抢不了咱们的风头。我们会做得很小心,不会让人发现的。”有人给钟意出主意。
钟意边洗手边琢磨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如果他不亲自动手,就攀扯不到他身上。
“行,你们想办法把沈桐关起来,再打他一顿,能把他赶出节目组最好。”
握着门把的沈桐听到这儿,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个钟意像条疯狗,逮着他就咬,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狂犬病。
他从厕所里走出来,站在钟意身后,转了转手腕,声音低沉道:“钟意,想跟我打架?”
钟意个头比沈桐矮,沈桐将压制多天的戾气全然释放出来,他站在钟意面前,徒然成了庞然大物,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这一刻,钟意有几分怯意,但是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后退。
“对,是我想打你,又怎么样!”钟意下意识后退一步,脖子微微往后仰硬气道。
“那就来,我就站在这儿,不打完这一架,谁都不允许出这个厕所。”沈桐转身把厕所门锁上,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堵住他们的去路,“谁要现在出去,谁就是狗。”
钟意没见过发狠的沈桐,这时候的沈桐哪里还有鹌鹑的样子,他害怕了,不,他不害怕,他们有三个人,四对一,怎么都是多数人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