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之后,她有些意气消沉、情绪低落,可是看到王七麟拖着的小行李箱后忍不住露出了新奇表情:“王大人这是什么箱子?”
王七麟笑道:“给我外甥准备的小拖杆箱,哄着他玩的小东西。”
八喵坐在了箱子上,于是当王七麟拖动箱子走的时候,它便跟在上面搭了个顺风车一样。
肖韩氏仔细打量这箱子,若有所思的说道:“仅仅是箱子一端加上两条横梁再配上小轮子,这箱子拖拉起来便省力许多——真是天才想法!王大人真是天才!”
王七麟摆手道:“我是什么天才?这也是跟人学的。”
肖韩氏只当他在谦虚,便抿嘴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们骑上青凫一溜烟的功夫便到了锦官城。
山里头刚经历了倾盆大雨,一路走来他们见到许多水洼和小池塘,可是临近城池的时候变了。
路面干燥,草木枯黄。
这场大雷雨像是故意避开了锦官城。
王七麟看了眼胖四五,胖四五赶紧低下头当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他们到了城门的时候被人截下了,丁三急匆匆的走上来惶恐说道:“王大人,小人昨夜又梦见那个女鬼了,这次她还是来请小人去参加喜宴,可是这次带她来请小人的是——”
“海哥方海!”
说出这个名字,他顿时跪倒在地。
王七麟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提起丁三道:“跟本官去听天监驿所。”
驿所里头有些纷乱,不断有人抱着卷宗急匆匆进来又急匆匆出现,不断有人提起南诏、五诏、陛下这次词语。
使团遇袭惨案,已经压到了锦官城衙门和听天监驿所的头上!
看到王七麟等人出现,驿所上下急忙见礼。
唐锡也闻讯而出,行礼道:“卑职见过王大人,王大人吃过早饭了吗?”
“方海呢?”王七麟问道。
唐锡一怔,反问道:“呃,谁?”
王七麟换了个人,喝道:“赵不离呢?出来!”
昨天早上打过照面的赵不离急匆匆跑出来,道:“卑职赵不离见过……”
“本官让你带回来好好看守的方海呢!”王七麟咬牙问道。
赵不离说道:“卑职将他送入小牢去看守了。”
前边不远处一个削瘦汉子额头猛然沁出了汗珠子,他硬着头皮说道:“回禀王大人,方海、方海今天清晨死在了小牢!”
赵不离身躯一震:“什么?”
唐锡悲怆的闭上眼睛。
妓子接客来月红,屋漏偏逢连夜雨!
本来他手头上就是大案频发,结果地头上又死了个观风卫盯着的人!
他一时心如死灰,感觉自己的仕途到头了。
王七麟喝道:“怎么会这样?本官不是让你们老老实实盯着他的吗?不是与你们说过他的处境很危险吗?”
赵不离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王七麟又怒视那削瘦汉子喝道:“还有,你说他今日清晨死在了牢里?混账!怕是你今天清晨才发现他死了的事吧?”
瘦削汉子惶恐叫道:“卑职该死、卑职失职,请王大人责罚,还请王大人责罚!”
王七麟看向唐锡,重重一甩袖子。
唐锡知道自己要表态了,他阴沉着脸说道:“来呀,将涉案人全给本官拿下,先收起他们的印!”
一个大印上去将赵不离等人给挨个拿下。
这时候唐锡脸色稍缓,又对王七麟说道:“王大人,此事是他们失职了,不过卑职也有责任,昨夜卑职本来应当亲自镇守在驿所,但是却随您去了山里头,并且遭遇大雨,耽误了回程……”
“你是想说,本官也有责任,是吧?”王七麟冷冰冰的说道。
唐锡说道:“卑职不敢。”
王七麟说道:“堂堂锦官城,这可是西南重镇、国之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