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你快说吧,”王七麟催促道,“说说你小时候的拉稀表现,让我和道爷开心开心。”
徐大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大爷当时拉稀了?”
王七麟糊弄他道:“有一次你说梦话说到来着,快快快,别废话。”
徐大落落寡欢的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大爷的家乡也有一条河,那年我八岁,有一天我们族里年纪最大的叔公早上醒来说,他昨夜差点死了,他本来寿限到了,应当被阴差带走。”
“可是阴差到了村后河里的时候遇到一点事,原来这河里有个水猴子,这水猴子缠住了阴差,跟他说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困了多年不得自由。”
“阴差被它缠住了,便没有带走他,而是先离开一趟又回来,告诉水猴子说他去打听了,哪里出了意外耽误了它,但今天可以拖一个姓徐女人的阴魂得解脱。这是那姓徐女人的命中一劫,所以它拖走这女人阴魂不算违背天意,也不算作孽,不会遭受天道惩罚。”
“我们这叔公很有地位,他的话没人不信,于是村里就把姓徐的姑娘全给叫到一起——村里还姓徐的女人全是未出阁的姑娘,当天将她们关在了一座大院子里严令不准她们外出。”
谢蛤蟆怜悯的看着他道:“天意不可违,人要胜天太难了,你们徐家或许有些门道,但想从天道循环中夺出一条人命……”
剩下的话他没说,只是摇头。
徐大吞了口口水道:“唉,人算不如天算,村里姓徐的女人全看起来了,可是族老他们忘记一件事,村里嫁出去的姑娘指不定啥时候会回来探亲,而这些女人也姓徐呀!”
“出事的就是我一个堂姑,她恰好那天回娘家,到了村前的小河就想去对着河面拾掇一下妆容,看看有没有被风吹乱了头发、吹歪了首饰,她想要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回娘家。”
王七麟推测说道:“结果你当时在河边玩,正好看到她被拖走了,然后吓到拉稀?”
徐大摇头:“你们听大爷说,别打岔。”
“我们村里很谨慎,除了把姑娘们全给关起来,还找了人在河边巡逻,然后我这堂姑到了河边立马被叫住了。据说当时起了一阵怪风,河里翻起了水浪差点拍在我堂姑的腿上。”
“还好巡逻队过来的快把她给拖走了,他们都看见了,水浪里头有许多水草缠在一起就跟一条条蛇似的想要缠住我堂姑。”
徐大说到这里,脸色有些泛白:“大家伙都以为我堂姑躲过一劫,于是晚上特意吃酒席庆祝,可是他娘的不知道哪道菜有问题,全村吃过酒席的都拉稀了!”
“大爷家里人多,茅坑不够用,大爷机灵呀,压根没去抢家里茅坑,直接冲村里肥地用的粪池子而去……”
“大爷去了正蹲了个痛快,我堂姑急急忙忙也来上茅房,然后她都没有开始蹲下,刚走到这粪池子旁边,一个也看不出什么样子的黑影扭曲着缠住了她,把她给拖进了粪池子里!”
王七麟能想象出那天晚上一个孩童的惊恐:本来他正舒舒服服的拉着屎,结果他拉屎的地方钻出来一个鬼拖走了他的亲人!
他将八喵递给徐大,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你撸猫吧,撸猫就那么害怕了。”
徐大有些惶恐的抱住八喵继续说道:“我当时大声叫,我想去拉住我姑,我都没有顾得上提裤子,等我磕磕绊绊跑过去,看见我姑掉进了粪坑的粪水里头。”
“她一点点往下沉,但一直仰头看着我笑,七爷,她一直在笑——我真的害怕了,她不说话也吭声,没有什么动作,就是冲着我笑!”
“一直笑到她的脸被粪水给没过去!”
王七麟上去给了徐大一个拥抱,他能想象到童年的徐大被这事给吓成什么样,这绝对得留下心理阴影。
也就是徐大胆子大,换成吞口这样的怂货,估计孩童时代碰到这种事能吓到这辈子不敢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