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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麟睁开眼睛。
通道里空空荡荡,一片黑暗。
没有任何光照耀进来的黑暗,彻头彻尾的黑。
狐仙消失了。
他怀里的报丧鸟也没了。
被它用法术所封闭的通道口完全洞开,王七麟走出去举起火把,看到八喵折着飞机耳蹲在石室门口。
它将脑袋塞进门口角落,抄着手手、搂着自己的长尾巴,瑟瑟发抖。
王七麟抱起它问道:“八喵怎么了?”
八喵赶紧往他身上爬,爬上来没多少忽然又跳了出去,然后气鼓鼓的瞪着他。
王七麟莫名其妙:“怎么了?”
八喵抽抽鼻子打了个喷嚏,继续气鼓鼓:“喵呜!”
王七麟明白了,他抬起袖子闻了闻说道:“什么味道也没有啊,你闻见什么了?乖,快回爹的怀里,咱要回家了,爹回家搂着八喵睡觉。”
八喵歪头想了想,飞快的爬上去钻进他怀里。
很快它又往外钻,胖脸鼓鼓的气得要命:毛上沾了一块鸟粪!
王七麟只好哄着给它洗掉,他也一阵恶心,赶紧把衣服脱掉了。
他还有些郁闷,本来他想确定李家养狐仙然后将之办了,现在狐仙没了,证据没了,他只能落荒而逃。
晚间发生这么多事,他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所以早上一时没能起来。
然后他被外门响起的嘿嘿哈哼的吼声吵醒了。
这是徐大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推开窗子喊道:“老徐你又便秘了?别在院子里拉屎!”
正将狼牙棒挥舞得虎虎生风的徐大气炸了:“七爷你睡迷糊啦?大爷我早起练武呢,一日之计在于晨,大爷在勤劳武功,以求报效朝廷、保护百姓!”
王七麟将吊在脖子上的八喵挪开,说道:“你睡迷糊了吧?你什么时候……”
“嘿!二郎担山!”徐大打断他的话一声咆哮,狼牙棒呼呼转动,威风赫赫。
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挪莲步走来,她步姿极美,真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正是昨晚他刚得到的舞姬木兮。
木兮有极好的舞蹈功底,所以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让人赏心悦目。
她走上来递给徐大一只茶盏,轻声细气的说道:“大爷您练功这么久了,喝口水歇歇。呀,王大人也起床啦?您稍后,我这就为您准备漱口水。”
徐大咧嘴傻笑,他一把拦住木兮说道:“你给他准备个屁,啊不是,你不用给他准备,咱七爷不漱口。你去歇着,大早上你就忙活,唉,我看了真是心疼。”
王七麟问道:“你又心疼?去县里的医馆找名医看看心脏吧,我觉得你心脏肯定差点事。”
徐大上去给他关上窗,说道:“七爷,你再睡会吧。”
木兮以袖掩嘴轻笑,这动作有点矫情,可是由她施展来却是无比自然。
徐大看呆了,王七麟说道:“擦擦口水,大爷,你不光心脏差点事,脑子里也差点事,痴呆啦?”
少见的,徐大没跟他斗嘴,而是看着木兮的背影痴痴发呆。
王七麟穿上官袍走出来说道:“别看啦,眼珠子沾人家身上了。”
徐大喃喃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七爷,说来你不信,昨夜我梦见月老了,他在我身上缠了一条线。”
王七麟道:“咋地,要给你织毛衣?”
“滚。”
木兮没把自己当回事,来到驿所后表现的踏踏实实,大清早就去帮巧娘下厨房了。
巧娘不舍得让她干活,木兮满不在乎的说道:“大姐,你莫要以为我是小姐的命。其实我被卖进青丘府之前在家里什么都得干,收拾院子、打猪草、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