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剂,她才像一具死尸一样静静躺着,任由研究人员为她检查身体。
听着岑念这些话,岑紫潇心里揪疼,过然,她刚才是去见郁祁泠了。
岑紫潇眸子一闪,那她身上,应该会有钥匙……
“姐姐……”嘴里叫着姐姐,岑紫潇将脸埋进岑念颈窝中,岑念一声一声安慰着她,并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动作。
突然,安慰声被一声闷哼截止,岑念重喘着气,很快失去意识。
岑念将她平躺的放在沙发上,里衣外衣,各个口袋都搜遍,搜出了三把钥匙,其他两把她都认得,一把是她房间的,一把是办公室的,还有一把…….应该就是隔离室的了。
将办公室的们从外面反锁上,岑紫潇极力控制自己做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像执行命令的人一样,骗过了看守几人,心跳到快要跳出来,面上却及其自然的将隔离室的门打开。
隔离室昏暗又压抑,岑紫潇进门时带进的光让她一瞬看到了屋里的狼藉,和无力角落颓坐的身影。
角落那人像是听到动静,身子一抖,然后转过头来。
“潇潇…….?”
刚打完镇定剂的声音及其虚弱,还带着沙哑,还带着不确定。岑紫潇心里一阵抽疼,将门边的小灯打开。
昏暗不见一丝光的室内变得昏黄,岑紫潇借着算是微弱的光线,瞧见了此刻郁祁泠的模样。
头发糟乱,被戴上了止咬器,就像一个狼狈的犯人,一点也没有她之前优雅高贵,意气风发的样子。
眼眶酸涩,瞬间就染上一层雾气,岑紫潇看着她,心里好难受,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好难受。
“郁祁泠…….”颤着声音,岑紫潇一步一步朝角落的她走去,她的狼狈随着她的靠近一点一点当大,岑紫潇在她面前蹲下身,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依旧能看清楚她身上,手臂上被扯乱的绷带下血肉模糊的伤口。
郁祁泠强撑着身子想起来,凑到岑紫潇跟前,离她很近,她仰着头看她,见到岑紫潇哭了,她的眼眶也红了,哄着:“潇潇,别哭啊……”
这个时候她应该帮潇潇擦眼泪的,但是手上都是血,会把她弄脏。
“为什么啊,郁祁泠,你为什么要吃那种药,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情绪溢出来,控制不住了,岑紫潇揪着郁祁泠胸前的领子,大声的质问她,眼眶蓄满的眼泪泪出来,身子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郁祁泠低下头,手指扣弄着被血染红的衣角,声音愧疚又可怜,冰凉的瓷砖地板上滴上好几颗泪滴,抽泣着,
“对不起……我只是想变成一个正常,我不想我的体温这么冷,我也想下大雪的时候抱着你,牵你的手,我也想夏天的时候跟你站在同一片阳光下,陪着你……我不想被你嫌弃……好讨厌我是血族,我以为我能变成人的,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一字一句,岑紫潇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自责,愧疚又心疼。心好像要炸开一样膨胀抽疼。
脑海中突然回闪出许多自己嫌弃她时,她眼中的失落和哀伤自责。
怎能忍心啊…….怎么能忍心啊…….
岑紫潇将郁祁泠抱进怀里,紧搂着她,脸贴着她的头,肩膀颤抖着,泣不成声。
此时此刻的郁祁泠嗜血的欲望被数倍扩大,香甜柔软的身躯就在嘴边,感觉到身体有一些些不受控制的前兆,她退出了岑紫潇的怀抱,垂着头,瞥开眼。
“潇潇,你……先走吧,我有点困了,想休息…….”
真的能休息么?
医生说过,她会很亢奋,就算是打了镇定剂,她的大脑依旧亢奋着,睡不着觉。
看着郁祁泠有些乱的头顶,岑紫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情绪。想想三年前,她还是那个不许她俯视她,要跪着跟她讲话的伯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