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冬珠和莽古尔泰在一起一直都很注意, 她每次都在事后偷偷喝中药。但还是不幸中了招,原因是她吃药这事被莽古尔泰发现,后来直接把她绑在床上五天五夜这才罢休。
照理说用这种的方式怀上孩子, 冬珠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孩子弄掉。
她不是没想过,也用了很多办法。
可莽古尔泰在她身边安排了许多婢女,全程盯着她让没法再做这事。
莽古尔泰曾问她这是为什么, 他是皇亲贵胄, 给他生个孩子不好吗?
冬珠很想告诉他, 她压根就不在乎他的身份, 他是谁, 都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她没法说, 因为这么说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别的条件可以讲。
所以她只能对莽古尔泰说:“生下来做什么?我是奴隶, 他也是奴隶。我既然给不了他美好的生活,那我宁愿他永远也别来。”
也正是这句话让莽古尔泰动了这个念头。
他说:“好, 我给你名分,你老老实实把他给我生下来。”
冬珠当时就想问, 怎么给?你给得起吗?
不过看到莽古尔泰坚定的眼神, 她也有些心软了。
女人啊, 有时候就会被周围的假象蒙蔽住, 然后再添加点自己的脑补, 把一切想象成自己满意的那样。
那阵子冬珠的确是再也没对这个孩子下手。
或许倒也不完全是莽古尔泰的原因。
而是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忽然有了胎动, 让冬珠感觉很神奇。
她开始和这个从未谋面的孩子说话, 逐渐变成了最熟悉的朋友。
她在这个世界上太难了,没有别的可以说话的朋友,除了肚子的他。
是他给了冬珠唯一一丝慰藉。
以至于在被鳌拜救回来的那天,她正好发作, 双重疼痛让她失去了这段记忆。
事后她才回忆起来,孩子她最后生了下来,只是生下来是个死胎,最后被鳌拜葬到了后山上。
冬珠很想哭。
那个孩子,不仅是莽古尔泰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啊。
如果可以,她是愿意带着他一起生活的。
只是现在完全没有机会了。
她又只剩下自己了。
当鳌拜再次回到屋子里给她送药的时候,鳌拜看着桌上的药说:“你这是做什么?我白救你了。”
汤药都凉了,她是一点也没喝吗?
冬珠看了他一眼说:“你的确是白救了。”
鳌拜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冬珠说:“把我治好有什么用?我能去哪?你应该知道你救的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必死的人,如果我哪天被人发现,你也逃不了。”
鳌拜扯着嘴笑道:“你终于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额涅劝我要日行一善,留你一条性命,我也就心软了。”
冬珠说:“你就不该心软,看你也是条汉子,既然这样,干脆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鳌拜说:“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给你一个方便。”
说完冬珠就看到鳌拜拿出自己的匕首,然后停在半空中。
冬珠说:“没和老婆婆告别是我不对,你们的恩情只有来世再报了。”
她慢慢闭上眼,看上去很从容。
可过了很久,那把刀都没有刺入自己的胸口。
冬珠睁开眼,看到鳌拜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她说:“怎么还不动手?你不要命就算了,连你额涅的命也不要是吗?”
鳌拜说:“你不要逼我。”
冬珠说:“我不是一般人,沾上我就会惹上霉运,你最好想清楚。”
她竟然反客为主来恐吓他。
鳌拜估计也是有点忧虑,他犹豫了一会儿。
冬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