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女人对于他们来说何其容易。
莽古济安慰哥哥, 说:“我知道你对殊韵一直念念不忘,可你要知道,她已经死了。你找的这个人只是她的替身。至于替身, 以后还怕找不到吗?哥,我劝你就不用那么真情实感了。倒是应该想想,你要是得罪了父汗, 吃亏的可就是你自己, 连带着你想要保住的人都未必能保住。”
这算是她脾气最好的时候了, 都把道理和他一一讲明。
而莽古尔泰呢, 其实这时候也已经被莽古济说动了。
父汗的权威不用侵犯, 他没出手不代表他以后不出手。
莽古尔泰即使不为自己, 也要为弟弟妹妹考虑。
他们一系的荣耀, 可都仰仗着他呢。
于是乎在权衡利弊之后, 莽古尔泰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就是舍弃那个损失最小的人。
他对下人说:“去把冬珠给我叫来。”
听到这话, 莽古济终于在心底舒了一口气。
她说:“我就知道我哥是一个明白人。”
冬珠在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梳妆台前欣赏着自己的样子。
然后听到外面的人传唤, 便是对着镜子中的她笑了笑, 起身, 从容的和下人走向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看到今天如此素净的冬珠, 竟然又有了心软的念头。
但莽古济害怕他变卦, 估计用手拦住他。
莽古尔泰微微皱眉, 扒开了妹妹。
然后他对着冬珠说:“平时我也赏了你不少首饰, 怎么不见你戴了?”
冬珠并没有直接回答莽古尔泰,而是落落大方的给莽古济行礼。
见莽古济没有回应,她也只是微笑面对。
随后她才对莽古尔泰说:“冬珠很感激三贝勒的赏赐,但是冬珠福薄, 用不起那些。现在已经一并放回盒子里,三贝勒可以自行处置。”
莽古尔泰见冬珠这么说反倒是有些生气,她想干嘛?
逃?
能逃到哪里去?
他说:“你这是做什么,这些我就是赏给你的,我还能给谁?”
冬珠说:“随便给谁,只要贝勒爷高兴。”
莽古尔泰听不下去了,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的那个?
但是莽古济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可能是在演一出苦肉计。
怕不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又想让男人怜惜她,从而放过她吧?
莽古济便赶紧说:“哥,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莽古尔泰十分不耐烦,他能不知道厉害关系吗?就这么点时间,难道也不允许他做最后的道别?
他说:“你先下去,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莽古济指着他,一副他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的眼神,然后便是一跺脚,离开了。
等莽古济走后,莽古尔泰就牵着冬珠的手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都是骗人的。我这个三贝勒,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
冬珠摇头说:“我能在三贝勒的庇佑下多活了这么多年,冬珠已经很开心了。”
莽古尔泰看着和殊韵不一样的脸,却怎么看都觉得她像殊韵。
当年,殊韵也是这样的人啊。
那么纯真,又容易满足。
简直就是一个小仙女。
所以,他如何说服自己做那个恶人呢?
冬珠看到莽古尔泰这么纠结,她就用手抚摸着莽古尔泰,像是在顺毛?
她说:“贝勒爷,其实我刚才就应该离开的,但是您对的我恩情,我怎么样也该来和您告别。所以……”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眶里就全是泪。
莽古尔泰都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
冬珠却说:“能遇见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