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年后, 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给自己取了个十分拉风的名字,覆育列国英明汗。
改国号大金。
那天,他牵着秦墨的手登上高台, 受众人叩拜。
可到了晚上,他就把阿巴亥搂在了怀里。
为什么呢?
还不是阿巴亥生气了。
她认为努尔哈赤这么多嫡子, 不是大贝勒,就是小贝勒, 人人都有牛录, 人人都是旗主。
可她的那三个孩子呢, 愣是一个也没分到。
阿巴亥嘴嘟得老高, 她说:“大汗,就代善、皇太极他们是您的儿子, 难道阿济格、多尔衮还有多铎就不是了吗?”
这几年随着阿巴亥又多了多铎这张王牌, 知道努尔哈赤一定会疼他最小的宝贝儿子, 她便是愈发娇惯,时常对着努尔哈赤就撒娇讨要。
努尔哈赤也不恼,似乎很喜欢她这么缠着自己。
久而久之, 阿巴亥便是什么也不管, 直接是想到什么就大胆说出来了。
努尔哈赤说:“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想要给你的孩子争到牛录, 怕我不给他们是不是?”
阿巴亥都快气哭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他竟然还说得出口。
“不是我胡思乱想,就是现在您都已经分好了。难不成您以后想给他们, 还要把其他贝勒换下来不成?”阿巴亥说。
她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可是自从褚英出事之后, 现在大金所有人都被努尔哈赤管得服服帖帖的。
那都没谁闹事了,谁又愿意把位置空出来给别人呢?
阿巴亥想到这里是越来越委屈,便是哭得更大声了。
努尔哈赤是想哄阿巴亥, 按照平时他早去哄阿巴亥了。
但如今他竟然没这个心思。
他靠在躺椅上看着阿巴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竟是想到了秦墨。
以前他觉得她们俩挺像的,都是沉稳内敛,好似无欲无求。
可现在阿巴亥的一些表现,早就和秦墨已经是两个人了。
努尔哈赤还记得秦墨对于这事的看法。
她先是看了看努尔哈赤,然后说:“这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但既然你来找了我,那我就把我的想法一并告诉你。你之前已经把八旗分好给你的子侄,的确是不能再动。不过你自己的两个旗要是再想分,他们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
要知道努尔哈赤手里的两个旗可是大金八旗里牛录最多的,按理说要给也是给下一任汗王。而秦墨却是建议把这两旗分给这三个孩子。这实在是让努尔哈赤好奇。
他说:“你就不为黄台吉考虑?”
秦墨说:“考虑什么?先不说他现在拥有一个正白旗已经可以了,就是以后这位置真有可能是他的,那我也希望你不要把这两个旗给他。”
努尔哈赤说:“为什么?”
秦墨挑眉,还故意问为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吗?!
“给了,就打破现有的平衡,这不是你我想看到的。”秦墨说。
唉,其实她倒是想。
都是当娘的,她也想和阿巴亥一样为儿子争取到更多的牛录,以后也不至于集权那么困难。
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啊。
人家努尔哈赤心里早就有谱了。
为了平衡也好,为了宠爱幼子也罢。
总之他是不会把这两个旗给任何一个成年儿子的。
秦墨早就摸清楚他的心思了,自然就顺着他的说咯。
还能挣得一个贤名,不要白不要。
想到这里,秦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