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躺在他的靠椅上, 秦墨就在一旁写着字。
两个人好像都没察觉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时不时还说着笑。
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秦墨放下手中的纸笔,从外面端进来一碗药。
努尔哈赤接过, 也没有迟疑,当即就喝了下去。
秦墨说:“是不是有点苦?”
努尔哈赤说:“苦点好, 良药苦口。太甜我还吃不下呢。”
秦墨说:“还想着要给你在药里放一点蜂蜜,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努尔哈赤说:“难道我在你心里都已经这般虚弱了?”嘴上是这么说, 但是脸上却出现了笑意。
到底是知道有人在关心他, 所以心情格外的好。
“行行行, 你最厉害。”秦墨回道。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一样。
等努尔哈赤喝完, 她就把碗端出去交给了外面的下人,随后又走回来。
努尔哈赤拍着她的手说:“你倒是淡定, 现在也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在受什么罪。”
秦墨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若真有事, 我担心也没用。”
努尔哈赤说:“看来在这一点上我还不如你。”
他叹气,颇有些失落的样子。
好像对于未来十分的迷茫。
装,你就接着装。
如果秦墨没有装那些监控, 估计也被努尔哈赤给骗了过去。
外面这些人, 早被他偷偷换成是自己的亲信了。
哪里还会给褚英任何的机会。
至于阻止代善过来见面那事,也是努尔哈赤安排好的。
秦墨猜测努尔哈赤应该早在心里做了决定。
他在暗中推波助澜, 已经在心里上偏向了他其他的儿子。
褚英,什么都没有错。
防兄弟, 防大臣。
想给建州大换血, 这些都没有错。
历史上很多人都干过这事。
但他错就错在低估了自己父亲。
真以为他病倒了, 还犯起了糊涂。
这样一来,便是更加让褚英原形毕露,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唉。
老实说, 努尔哈赤现在是五十多岁。
给褚英兵权,也是担心自己会有什么意外。
如果褚英安安稳稳,跟着他制定的规划路线走,那绝对没有问题。
但褚英这人就要逆反,谁也容不下,那就是大问题。
现在他不仅要除了这些手足,下一步就想着暗杀他老子。
像努尔哈赤驰骋沙场这么多些年,遇到多少事啊,哪件事能把他打倒?
什么风浪没见过。
真要动起手来,别说你褚英是我辛苦培养出来的,你要是敢踩在我头上,那不好意思,你老子照样会把你给整死。
就是这么个事。
之所以还没有动手,那是努尔哈赤已经开始筛选新的培养对象了。
秦墨不想陪努尔哈赤演戏,她重新走到桌子上继续写字。
*
此时,褚英还有老二、老五、老八、老十这几个嫡子坐在一起。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敢先说话。
不是来找茬的吗?
怎么到这里连一个屁也放不出来了?
褚英说:“我的几个好弟弟,想说什么话就说吧。”
莽古尔泰先是推推老二代善,毕竟他是他们小团队里最大的,理应由他代表大家说话。
可是代善这人本来就怂啊,之前就是听了莽古尔泰说他和老八出头,让他在后面主持正义的。怎么这会儿又把他推到前头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