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佳氏见着绿乔的举动,眼含满意的笑着摆手:“你这孩子跪什么,快起来。放心,你的家人,老爷已经派人去接了,以后就让她们在京城安家。
要是想进府,就在府里给她们安排差事。要是不想进府,那看是去庄子上,还是在外面做点小生意,这都好。
绿乔你放心,你的家人,老爷和我都会帮你看着点,不会让她们在京城里吃了亏,或被人欺负了去。”
绿乔闻言俯首又给马佳氏磕了几个头,已经听出她话里暗含的意思,眼里的神色是一变再变。
“奴婢谢谢老爷夫人,老爷夫人对奴婢一家的恩德,奴婢无以为报。夫人您放心,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侍候小姐,绝不会让小姐受委屈。
奴婢虽没什么本事,可为了小姐,奴婢这条命随时都能豁出去,奴婢绝不会让任何人害了小姐。”
“那就好,绿乔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我就芯兰这一个女儿,她这一去贝勒府,我这心里还真是……舍不得啊!”马佳氏见着绿乔这感恩戴德的模样,满意的笑着摆手。
“夫人您放心,小姐看着就是有大造化大福气的,夫人您也不要太担心了,何况就算小姐进了贝勒府,身边也还是有奴婢们照看着的。”绿乔眼含关切的劝着。
马佳氏听了她这话点头:“绿乔你这么说,我就更安心了,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不过,我这也有一事烦着,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绿乔闻言试探着小声问:“不知夫人您有什么烦心事?要是这事能说,夫人您就跟奴婢说说,就算奴婢帮不了您什么忙,可奴婢好歹也能宽宽您的心不是。”
“绿乔你是个好的,你这丫头,我是知道的,香豆那丫头,她跟了芯兰快十年,我也很放心,只除了……”马佳氏的未尽之语已很是明白。
绿乔暗自垂眼,心里陡然一惊,脸色微变的迟疑着小声问:“夫人,您是说,木嬷嬷?”
马佳氏点头叹气,语带忧心的道:“对,我这一说你就明白了,这木嬷嬷,她始终来府里的日子不长,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们也还没看明白。
虽她现在在府里看着不错,可这人心,却最是难说,我只怕进了贝勒府后,要是她被那财势权势的迷了眼,只怕到时芯兰她可就……?”
绿乔听了这话紧锁眉头,咬唇很是坚定的表白:“夫人您放心,奴婢跟着木嬷嬷这些天,木嬷嬷她还算信任奴婢。
等以后进了贝勒府,奴婢一定好好跟木嬷嬷处着,时时看着她,要是万一有什么不对……夫人,奴婢是绝不会让人害了小姐的。”
马佳氏听懂了她的意思,满意的唏嘘着感叹:“绿乔,有你这话就行,你放心,你的家人,我和老爷都会帮忙看着的,只要你忠心的服侍好芯兰,这外面的一切都不用你担心。”
绿乔读懂了她话里的暗示和威胁,心里火灼般紧缩着难受,可嘴里却还是要感激的回话道谢。
“行了,绿乔你去吧,等你的家人进京,等芯兰在贝勒府里站稳脚跟,我一定会安排你跟家人见上一面的。”马佳氏笑着保证。
有了拿捏绿乔的这个软肋,她也不怕绿乔日后会生出二心,除非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家人的安危。
“奴婢谢谢夫人。”绿乔再次感激的磕头。
虽说当年是家里人把她卖了,但绿乔也知道当时家中的困苦,还有爹娘操劳的不易,也确实是逼不得已才会如此。
她小时候不能理解爹娘的狠心,可这些年看下来,她却知道当时家里是真的没活路了。
祖父病重在床,爹又伤了腿,娘也是个懦弱不顶事的,唯一的弟弟还是个药罐子,底下的两个妹妹也年幼,帮不上家里的忙。
她记那是个灾荒年,村里的人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时不时的就有马车进村买入。
基本家家都有被卖的姑娘,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