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着祝风手里这些个行头拿着去了后院,桑妈妈瞧着,手里捧着的茶盏都抖了抖,面色惊了又惊。
长陵知晓,若是母亲打发人来,她人不会亲自来,必而也是桑妈妈过来。
若是桑妈妈早早的敲门要来见她,她自也是要让祝风先去置办了行头。
如今见着祝风从外头置办了行头来,在这县衙里边又没丫鬟婆子伺候,那在她身边的自是这县官大人了。
长陵虽是昨日夜里下了决心,可要回去邵家心里头又害怕的打鼓,见着祝风替她穿戴衣裳,美眸内又红了一圈,紧咬着唇瓣,“相公,我怕.....”
“一会我与你一同回去邵家,此事,我自会应对好。”虽说二人并未成亲,倒是这一声怯生生软糯糯的相公,叫得祝风心都化开了。
桑妈妈接了长陵回去禹城,一路同行的还有祝风,虽想问话,却还是将这话留到回去门里再问。
当日急着回禹城,挨着下半日才到了邵家。
到了邵家门里,桑妈妈让人先带了长陵姑娘回去,又让祝风在外房候着,紧接着人便先去给邵夫人禀话去了。
邵夫人为了长陵的事儿满脸愁容,见到桑妈妈回来了,急忙问道,“如何,人可是回来了?”
“夫人,人倒是回来了,可....只怕是.....”桑妈妈欲言又止,邵夫人见着她这般,不由得呵斥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作甚,你还嫌我不够添堵?”
本就着急到心眼子的事儿,桑妈妈说话一副说又不说的模样,着实让邵夫人心里头不大好过。
“老奴觉着,还是先让人给姑娘验验身才好.....”桑妈妈突然一说这话,邵夫人神色愣怔了下来,“验身?为何要验身?”
“老奴去安县县衙接姑娘时,见到了祝大人亲自出门去为姑娘置办行头,置办的行头里边,就连女子贴身的衣物都一并带了回来,还在老奴跟前露了眼.....”女子贴身衣物,只怕是在外头是收着的,到了她跟前才露露眼罢了。
邵夫人一听这话,人顿时跌坐在了椅子上,“我教导她这么多年,一心想着让她嫁出去为邵家开了旁支,从未放心过别房的姑娘,唯有自己膝下姑娘才能安心,她怎么能如此做?”
“夫人,您眼下动怒也是枉然了,老奴这就打发人去给长陵姑娘验身,若是姑娘没了清白之身,只怕这门亲事也得从长计议。”亲事就在下个月初,临着也没几日了。
眼下这个时候,即便心里动怒,也得按着这怒气,赶紧想想法子才是。
虽说姑娘远嫁,但远嫁过去的门户可不是小门户,又是当地受过陛下亲封之地的门户,在那边身份自是高贵。
邵夫人眼下哪能一时半会就能缓过来的,只感觉这气都快钻出嗓子眼了。
想着,当即揉了揉刺疼的脑袋,摆手道,“去,去让婆子好好验身!回头验身了,再让人到我跟前来说话!”
“是。”
桑妈妈应着话,差了婆子过去给长陵验身。
长陵倒也未曾抗拒,虽说心里惊慌,这人都回来了,清白都没了,即便是害怕也无济于事,总归得挨过去才是。
婆子给长陵验身,出来时面带为难之色,“姑娘这身子已是破了.....”
桑妈妈听得这话,心都沉了下去,不禁看了长陵一眼,只好立刻去给邵夫人回话。
邵夫人见着桑妈妈来回话时,人到缓过来不少,但听着清白已是没了时,手里的茶盏重重的砸了出去,“将祝九给我叫过来。”
“是。”桑妈妈点了点头。
正要出去请人,丫鬟便从门外进来禀话,“夫人,大少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邵夫人冷着一张脸,面色阴沉的看着门口。
不一会丫鬟去将人请了进来,祝九入门,见着屋内摔碎的茶盏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不觉开口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