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打发了南妈妈趁着夜里闹腾交代了下去,今儿个的事不得声张。
顺便也去了南湘园一趟交代,这会儿人回来禀话:“夫人,祝九姑娘闹着要寻玲珑玉,正哭的喘不上气.....”
人伤着了,那脖颈上的红印没个一阵子消不去。
明日又是十五元宵,姑娘们都得去一趟祝堂院。
南妈妈这么一提,三夫人添堵的犯了头疼旧疾,没好气的怒骂着:“她就随了她去了的贱蹄子姨娘,成日里不省心。”
瞧着自家夫人旧疾犯了,南妈妈忙过去替她揉着额角:“七姨娘唤走了南湘园一个叫紫铜的丫鬟,怕是人已经没了。”
门里也只有主母发话才能处置,七姨娘这般是犯了规矩。
三夫人眼下犯旧疾也没心思去管这等小事:“七姨娘屋里姑娘去了没一阵子,便就由着她去,倒是玲珑玉的事儿断不能闹到了老祖宗跟前。”
听夫人说起玲珑玉,南妈妈拿来了物件递过去给她过目:“还有一事,从南湘园回来时春杏给了老奴这物件。说是那日贼子遗落下的,老奴差人拿去认了,是伍姨娘院里的物件。”
“伍姨娘院里的?”一听这话,三夫人稍稍缓了神色,旧疾也好了许些。
看着南妈妈手里的物件,心下思索了起来。
不一会,三夫人蓦地冷笑出声,眼里尽是锐色:“南湘园的人年岁虽小,心思却通透的很呢!”
这出戏,怕是老早就开了场了。
“先前伍姨娘拿了祝岭姑娘当使唤,送去了毒物。后边祝岭姑娘被逮了现形,老奴觉着祝九姑娘吃藕子一事碰巧了。可今儿个瞧来,并非如此。”南妈妈是个老人了,今日一出自是想得明白。
七姨娘如何气恼,也断断不会差人上门去打人。
婆子口口声声说的玲珑玉倒卖,想想也不过是被人摆了一道。
眼下祝九姑娘哭着喊着要寻到玲珑玉,伍姨娘院子的物什拿过来,方是水到渠成。
三夫人微微合了合眼眸,心里暗忖,祝九留不得!
如今心思这般重,日后只怕三房门里不安生。
见着自家夫人不言语,南妈妈又请示着:“夫人觉着可要老奴带人去走一趟?”
“自是要去的!玲珑玉的事儿不小,她也笃定了我会出面。”三夫人心下更是添堵的很。
没由来的被个小丫头给算计了,连着几日被她闹腾的不得安宁。
南妈妈得了话,带人连夜去了大房门里伍姨娘的院子搜物件。
今儿夜里南院彻彻底底的闹了一宿。
南湘园内平静了下来,祝九乏累正躺在软塌上歇着。
春杏拿来了药膏给自家姑娘上药,南林又煮了枇杷羹过来给姑娘服用。
梨花里里外外正和人收拾着,打眼瞧了一圈也没见着紫铜。
问了宋婆子和张婆子都说没瞧见,直到洒扫丫鬟回了话:“奴婢瞧着是有人唤了紫铜。”
“谁呀?这半夜三更的。”梨花问着,才得知七姨娘院子里的人将紫铜叫了过去。
梨花觉着奇怪,进屋禀给姑娘听。
祝九并未觉着意外,朝春杏摆了摆手:“你也抹上一些,免得明日动弹不得。”
“暧,奴婢记着了。”春杏应声将膏药收了起来。南林这会端了枇杷羹来,放置的刚刚好入口:“姑娘喝上些润润嗓子。”
梨花见着屋里没一个搭理她的,还以为未曾听见,便再度禀话:“姑娘,紫铜她....”
瞧着梨花这般不懂眼色,春杏不禁冷脸呵斥:“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惦记着作甚?明儿知会事房那边再拨个人来就是了。”
女子清誉如命,没了清誉便没了命,就如同祝八姑娘那般。
紫铜半夜放了人进来,就是想要自家姑娘的命。既是这么个东西,谁会惦记着她的下场如何!
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