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科场上不得志,后来也是郁郁而亡。
长幼两房的矛盾并没有随着颜忻父亲的去世而消散,反而愈演愈烈,作为家中幼子却没得到疼爱,已经让颜忻的二叔很是妒忌,更别提后来分家时,大半的家产都分去了颜忻家了。
颜桢一脸怒容,配合着他那一幅正人君子的表情倒着实有些威严。
然而颜忻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好二叔可真真是个衣冠禽兽,当初如果不是他勾着自己去做那劳什子买卖赔了钱,自己也不会跟华家签那什么卖身契用来抵债。
此时相见,真可谓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然而还没等颜忻说话,原本一脸正经的颜桢却是变了表情,眼皮一耷拉,脸上就挤满了笑容。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别说颜忻掂量掂量了自己恐怕真打起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没,没什么。”
颜桢轻笑一声:“我还想着这哪怕分了家,这血还是一脉的,总归还是我的侄子,有事也不能不管,看来是我多想了,既然没事,那二叔我就先走了。”
“哎……”颜忻还没等他说完,便有些后悔了。原本他是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左右是管不了妹妹那事了,再说她去了华府也是享福的,自己也不亏欠。
然而自己的母亲还是卧病在床,不肯用钱治病,这却让他颇为挂念。
此时听闻颜桢说能帮他,心里虽是一百个不相信,但还是抱着试一试地态度问了问:“二叔真能帮我?”
颜桢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何曾与我见外,有何难处快快讲来。”
虽然对颜桢这幅时时刻刻文绉绉的样子有些反感,但此时有求于人,颜忻还是低人一头。
“二叔,家母染了些病症,看了不少郎中也不见好,想着去城里的大药房去瞧瞧,可是……可是……”
“哎,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难为你有这样的纯孝之心,这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若是不够还可找我来取。”
颜忻被他弄得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对待自己家一向吝啬的二叔怎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白银,这对他可不是笔小数字啊。
然而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颜忻可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双手不自觉地向前去抓了。
“等等,我且问你一件事。”
颜忻听到这话,便是偷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没有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更何况是这只铁公鸡。
“我记得前些年你家不是还有些田产在,怎么这会儿就连个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这句话可把颜忻怄坏了,他心想我家那些田产去了哪里你不晓得吗?打着孤儿寡母难以料理的借口,把父亲留下来的田产地业一点点拿了去,此时却还来问我这话。
颜桢却是不顾颜忻黑着的脸,继续说道:“唉,看着你这模样,我心里也不落忍,这样,我分你两亩地,虽是不多,但起码每年也能攒下点富裕,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坐吃山空。”
颜忻这次可不仅仅是有些惊讶了,原本躬着的腰一下子直了起来,就连眼神也有些发直。
先前的十两银子可是跟两亩地没法比,正如颜桢所说,有这产业在,每年不说怎地也能留下点富余。
这下颜忻可是真的动了心思了,有了这两亩地,就算自家没人能打理,租出去也能收个不少,起码今年余下这些日子也能勉强过活。
“二叔,你说得可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去?你若不信,我现在就把田契拿出来给你看看。”说着话,颜桢就在身上摸索起来。
颜忻眼珠子瞪得溜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张田契,难不成这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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