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打他的头。”维奇颇为遗憾地说道。 贾瑜看了眼他,轻笑一声:“杀一条狗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 维奇眼睛一亮:“这条瘸狗是个信号!?” “什么信号?”贾瑜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周围人烟越来越稀少,应该已经快要到大理寺昭狱了。 “你要正式开始接管家族事务了,对吗?” “何以见得?” “大齐有个词语叫杀鸡儆猴。” “他?一条狗罢了,配不上杀鸡儆猴这个词。” 维奇嘿嘿一笑,神秘地说道:“因为你想杀的那个人是贾赦吧,明明打死那个仆人对你毫无影响,可你却放过了他,我可不认为你是好人,快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很久没参与过这样刺激的事情了。” 贾瑜瞥了他一眼:“演戏的还没搭台子,你这看戏的倒想先看本了?” 维奇正想说他不够意思,就听外面车夫喊道:“二爷,大理寺昭狱到了。” …… “瑜哥儿,你可算来了,我正跟秦大人求……”贾赦一脸笑意地迎了出去,然而贾瑜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徒自往里走了。 “哎,你,你这,秦大人,见笑,见笑啊,这都是膏粱子弟,在家惯坏了。” 一方国字脸的秦应云显得很不高兴,他已经跟贾赦磨了半天嘴皮子了,心情本就不佳,现在又碰上这样一位跋扈的少儿郎,只决定今日定不会留半分情面。 贾赦看着秦应云脸上的阴霾,差点没乐出声,只觉得何辅仁这招真是高明,杀人不见血啊。随即又是开口道:“秦大人,我家这晚辈虽然年纪小些,但身上位子可重,又是承爵,又是族长,还望秦大人看在我家祖宗的份上给我贾家几分薄面。” 秦应云一听这话,差点没当时将他踹出去,忍怒说道:“我大理寺昭狱自开设,瑾家三代相爷亲事,就算是天子近臣,一品大员何曾徇私枉法过?如今我秦应云为官,若是敢行此举,只怕三位相爷今晚就要索我性命,休要再说,若是再讲,尔与那狂子一同论罪。” 贾赦赶忙说着不敢,脸上却是痛快万分,扬眉吐气往外走时,恰好遇到刚刚查验完身份的维奇,贾赦自然知道这个与贾瑜关系相近的洋人,不由得打量了他几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洋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像在同情一般。 …… 隔街的抱月楼中,一位武将服饰的中年人跟一位青衣白冠的年轻人正在顶楼上品茶观景。 “再加一把柴?”何辅仁用茶盖敲了敲茶杯沿,让茶叶在滚水中慢慢散落开来。 许莫宁摇了摇头:“过犹不及。” 何辅仁诧异地看了眼他,好笑地说:“你许莫宁什么时候是这心慈手软之人了?” “这时候应该釜底抽薪才是。”许莫宁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丢给了他。 何辅仁打眼一瞧,倒吸一口冷气:“我就知道那一个小不点还不至于让你许莫宁花心思筹备,只不过你的胃口应该大些,一个宁国府还是小了点。” 许莫宁又将那物件拿起,递给旁边的一位随从,对他耳语几句,转过来笑道:“不行,荣国府难得动,那个太夫人倒是小事,只不过现在贾家那个贵妃正得宠,要是因为这个伤到了升后的事情就是得不偿失了。” “难不成你真觉得升后这事可行?那几个老顽固可是拗得很。” “我们谋划了近五年,这事尽管放心,就算成不了,那也只能怪天命了。” 天命这词用在这里可是双关,何辅仁撇撇嘴,老天的意思他不晓得,但皇上标榜了这么些年的德善,总不能这就毁了吧。“可惜,看不到你的大手笔了,一个宁国府,早晚要亡的,纯当练个手。” 许莫宁轻笑了一声:“所以我觉得无趣,就加了一点东西进去。” “恩?” “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贾瑜是勋爵,犯了案没有送去宗人府,却送来大理寺审理了吗?” “难不成是你安排的?” 许莫宁轻笑一声:“思公子兮未敢言。” 何辅仁手上一哆嗦差点把茶杯打翻:“你要动……!!!”说到这里,何辅仁低下头去,把声音压低几分:“你疯啦,你要动华阳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再说你觉得华阳会为了一个男人淌这摊浑水?” 许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