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话从何说起!!?” 何辅仁轻笑一声,连忙起身安抚面前的贾赦道:“呵,贾大人如若不信,可以与我一道去查看,左右都在那里。” 这哪能去,要真去了还就是认了这事吗?贾赦冷汗都下来了,他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干这活计就出事了。当初头几次卖军器赚了大钱,奈何后面越赚越少,贾赦便起了自己单干的心思,想着自己荣府这么高的门第,加上有个王子腾那样的亲戚,自己倒卖一些军器想必也是有门路可寻的。 “这……这嗨,我也就想赚些银钱,既如此,那我就交些罚金认倒霉了。”贾赦叹气一声,好容易有个赚钱的法子,没想到这样就完了,以后怕又要过那穷日子去了。 “这倒卖军械可不是交些罚金就能过去的罪名,贾大人这是在为难下官了。” “你混说什么!?谁倒卖军械了?”贾赦闻言差点没跳起来。 倒卖军械,倒卖军器一字之差,可罪名就是天壤之别了,前者顶多算是投机取巧,后者甚至可以以谋逆论处,不由得贾赦不惊怒。 “何大人,这光头化日,你可不能颠倒黑白,我荣国府是穷得何种地步了,要我堂堂一等将军去做那抄家灭族的蠢事?左右只不过买些锅碗瓢盆的小器物,最多也就是那马蹄铁罢了,这也能算军械?” 贾赦的唾沫都快喷到何辅仁的脸上了,可他却泰然自若,轻笑一声:“下官也是如此认为,可是奈何认证物证俱在,京兆府衙门都入了档,这就算我有心替贾大人声辩,也无计可施了。” “本,咳咳,本就无事生非,何来,咳咳,何来什么人证物证之说!?”贾赦气急之下,顿时都有些咳喘。 “前些日子将作坊遗失了一批兵器,总计长刀七十九柄,短刀四十七柄,长枪、长戟各二十支,与今日在挂有你贾家令牌的车上搜到的兵器两相比对,发现一件不多,一件也不少,至于是不是将作坊的产出,自有人前来辨认。” 贾赦终于慌了,上前两步拉住何辅仁的胳膊说道:“善之,此事,咳咳,此事真的与我无关,定,定是,定是下人,不不不,不是下人,是有外面的奸佞想要谋害我们贾家啊!我贾家祖上历代忠良,想不到竟会造此大难……”说到这贾赦竟然哭了起来。 何辅仁鄙夷地瞧了一眼贾赦,真是个窝囊废,堂堂一等将军出了事不想着补救,竟只会哭着喊冤,难怪都说贾家气数尽了。 “贾大人何必如此?如果真的贵府并未参与此事,又有何大难?圣天子在上,难道真会看着功勋之后造此污蔑,从而身死族灭?” 贾赦一听这话,转而乐起来了,一个鼻涕泡吹出来当时拍着手说:“对,对,皇帝定会查清的,我们家大姑娘刚升妃,皇帝一定会查清的,我,我这就,这就去跟皇帝说。” 何辅仁嘴上抽搐了一下,早知道贾赦是这种傻蛋随便派一个人来也就是了,自己真是白受趟累。 “贾大人莫不是心急迷糊了,大齐律里贵勋无诏不得入皇城,怎么就忘了?” 贾赦闻言又是耷拉下脸,“对啊,那,那可怎么办?” “此案无论为何,定要先由京兆府衙门呈刑部,刑部再按情况分大理寺或者宗人府处置,最后再呈至陛下龙案前,这种大案再大的官员也不敢独断,必要有陛下的朱批才敢行事,贾大人尽可放心。” 贾赦这才安心坐下来,喝口茶缓缓心神。何辅仁笑着说:“既如此,还请贾大人去京兆府一趟,也算给下官一个面子,不然我那边也交不了差事。” “这,这莫不是要拿我下狱吧?”贾赦手一抖,茶杯差点掉下来打碎了。 何辅仁笑道:“没有陛下的手谕和大理寺、宗人府的令牌,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一位三品勋贵?只是怕贾大人担心,特请您去京兆府堂内等候,这样一有消息您便可以马上得知。” “这个好,这个好,善之,真,真是好,你真是个好官,明断是非,我将来要向朝廷举荐你,这样大的才能怎么就做了一个小小的六品城防官?太屈才了,这,这一点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贾瑜连忙从兜里掏出几张银票往何辅仁的袖中塞去。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