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亏得起,你等不起。”季从容给姜梨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
姜梨没办法,她太想要那房子了,还被季从容瞧了出来,被动了,便说想先看看房子。
季从容带她看房子,这一条街大部分都是卖吃的相关,甄味斋总店旁边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就那么邪乎,不管开什么店总会出点意外,已经空了有一年了。
季从容跟她说,当初买下这栋小楼,是打算扩大总店面积,结果还没装修,总店的房梁断了。
“我妈迷信,不同意我扩建。”
他又说道:“这门面邪乎的很,卖什么都不顺,你确定要租吗?”
姜梨当然要租了,这是她爹起家的铺子,两百多年里经历了战乱、几经翻修,竟然还保留了当初的格局,什么煞气她不信,他爹的万贯家财,就是靠这间小小的铺子起家的,她对这旧址有感情。
姜梨决定租,跟季从容说要签十年的长约,还要在合同上加一条。
“如果你以后要卖,要优先卖给我。”
季从容说他绝不可能卖,“利弊都跟你说清了,出了问题概不负责,租金二百一个月,让你一个月的装修时间,押金两千,按季度支付房租,有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问题,姜梨问押金能不能少点,“我还有分红在你那边,又不会跑。”
季从容让步了一点,“那一千八吧,三个月房租的押金,一分都不能再少了。”
签了合同,到手的分红还没有焐热,又回到季从容手里,他好奇姜梨要开什么店,“你打算卖什么?”
“合同上没说要告诉你经营范围,我选择不说。”
季从容没勉强,“无所谓,我好奇的是你能坚持几个月?”
他提出送姜梨回去,姜梨看太阳还没有下山呢,不要他送,季从容不带开玩笑的,“你都不看报纸吗,已经失踪个姑娘了,你来租我家房子,要是回去的路上出点事,我要担责任的。”
姜梨刷刷写了张纸条给他,“这是免责声明,是我不要你送,真出点事也与你无关,现在可以了吗?”
季从容佩服,“你这性格,真有点不讨喜,就因为你这乖张的脾气,才输给了叶子汮的吧?”
姜梨说:“可我会装啊,但我只在我喜欢在意的人跟前装乖,你们都不配。”
说完,她拿着签好的长租合同走人。
……
姜梨不是不怕跟踪狂,但那都是发生在入夜以后,现在太阳还没落山,罪犯没太大可能会改变习惯在傍晚作案。
晚上想吃饺子了,家里醋瓶见底,保险起见,她在路边小卖部买了瓶香醋,真碰到坏人,还能一瓶子敲过去,给自己争取点时间。
小卖部里还有个客人,买了红色的成年人发箍,应该是送给媳妇的,姜梨便多看了他一眼,平平无奇的男人,丢人堆里毫不起眼的那种,看着很老实。
她在公交站台上等了十多分钟,都不来一趟五路车,季从容的车开上来,叫姜梨坐他车。
不知季从容是真害怕还是吓唬她,跟她说:“那房子挺邪性的,你才租了就错过公交车,还是我送你吧。”
姜梨说:“人吓人吓死人,我不信下一站还坐不到公交车。”
便决定往前走一站路,到了下一站,眼睁睁看着五路车开走了,又得等。
季从容一路跟着她的,停下车在路边等她,“你看吧,我都说很邪性,你不上车我真走了。”
“你走吧。”
姜梨看太阳还在,又往前走了一站,走到两个站台中间路程的时候,察觉身后有个男人越跟越近,她加快了脚步,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追过来。
姜梨直接跑起来,那男人追到身后,突然开口说:“媳妇别害怕,跟我回家吧。”
路边还有零星的行人,他要是跟踪狂,那胆子未免太大了。
姜梨觉得那男人精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