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下又一下地往他心上扎刀。
老江总感叹自己这个儿子好几年,最后还是要败在向轻音手里。
“你先回国吧,公司有些事你得承担起来了,老是在国外也不是个事情。”
江衡明白,自己既然占据了这个身体,就要承担原主的责任。
定了下个月的机票,不由自主地就关心起她的消息来。
打听到她在向老的安排下即将和向老的学生相亲。
江衡气得直接买了第二天凌晨的机票,到了机场打车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那个装修精致的咖啡店,周围的行人很少。
来不及擦去额头的汗水,江衡一把推开了玻璃大门。
看到了怨了半年的女人。
也是整整想念了半年的,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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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江衡找意大利那边的设计师定制的手工婚纱,尾部缀满了细钻,轻音试了一下,很满意,江衡也跟着笑了。
到了结婚那天,江衡开车去接新娘。
小助理和他说了这边闹新郎的规矩。
江衡一张冷脸摆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嬉闹。不过他手笔倒是大方,从门缝塞了几十个厚厚的红包进去,然后掏出钥匙,动作熟练地开了门。
房间里满目的红。
穿着红色嫁衣的轻音坐在床中央,抬眸看他。
因为是大婚,脸上花了浓妆,看得喜气些,眼里不改灵动的狡黠。
把手递给江衡:“背我出去。”
江衡弯下腰,等她趴到了后背才稳稳地站了起来。
其他亲友乘的电梯,江衡背着轻音慢悠悠地从楼梯往下走。
十三楼,江衡走得不快,每一步都很稳。
“那身婚纱呢,怎么不穿?”她当时明明很喜欢的,这一身红色的他从来没见过。
“你不是说白色的不吉利吗?”轻音凑过去咬了一下江衡的耳朵。
“不许问了,看楼梯,别把我摔了。”
江衡果真没再问下去,大手从后面托着轻音,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
婚礼办的没有一点明星该有的样子,轻音只请了三两个圈内好友,记媒体记者全被江家人挡在外面。哪怕知道今天是轻音和江衡结婚的日子,他们也混不进去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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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轻音还是住在自己原来的单人公寓里,江衡没有太多计较,顺她的意。房间里的锁还是没修。
江衡让轻音不要怕。
“我给你守夜,不会有贼人来的。”锁,并不需要。
但是房间里换了崭新的双人床,合作品牌送来的床上四件套,江衡当晚就铺在了上面。
把轻音揽在怀里,江衡忍不住思考起以后来。
“等有了孩子,我们再换个大点的房子也可以。”总不能让孩子和他们夫妇二人睡在一张床上吧。
轻音睡意来袭,含含糊糊地道:“要什么孩子啊。”
江衡只当她随口一说,没放在心上。但后来每晚洗完澡他凑过去之后,轻音都会提醒他要戴套。
那个东西江衡很陌生。
戴着不舒服。
江衡知道是用来防止女子怀孕的,手伸出去合上了抽屉。
“不戴好不好?”
“不行!你要是不戴的话我就吃避孕药。”轻音拒绝得很彻底。
江衡有些心寒,几乎是颤着声问:“你不想要孩子?”
轻音点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不想要孩子,丁克。”
江衡不懂丁克的意思,他以为原先轻音说不要孩子的话是开玩笑的。
生儿育女是女子的职责所在,她怎么可以说不要孩子的话?
江衡去公司上班,轻音出去拍广告,两个人不欢而散。
晚上回到家中,江衡习惯性地去厨房做饭烧菜,轻音低头默默地吃着饭,江衡没和她说一句话,也没有给她烧她喜欢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