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23)
身后那人发出一声闷哼,吃痛的道:“白姑姑,是我,你下手这么重,我的骨头都要被你给撞断了。”
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扑在凌霜的耳朵里,低沉的嗓音犹如琴弦震动,让凌霜心绪猛然一乱。
“殿下?”她松开,慕容彻的脖子,游龙剑入鞘,恭敬的拱手赔罪:“属下无心伤及殿下,望殿下恕罪。”
慕容彻摇了摇头,哂笑道:“从小到大我挨你打挨的还少了?哪天不是被你打的满地打滚?怎么回京之后倒客套起来了?”
凌霜闻言有些沉默,半晌才道:“我以为我们那种叫授课和切磋武艺。”
并没有!
慕容彻在心中叫嚣,那分明是单方面的吊打,从小到大他在凌霜的手上就没有讨到过一丝一毫的便宜。
但如今这样给面子,慕容彻又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醉醺醺的缠过去,扒住凌霜的肩膀道:“不
谈那些,我问你,你为何在这偷看我父皇和柳贵妃亲热?莫不是…白姑姑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他说着话的时候,身子可以的往凌霜身上压,鼻尖恶趣味的在凌霜的脖子上蹭,眼神迷离中带了一丝狡黠,一瞬不瞬的盯着凌霜的面容。
凌霜被他这突如而来的亲近弄的呼吸一顿,随即觉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但她素来镇定,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在脸上,即便心中羞恼,脸上却已经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淡淡的朝慕容彻道:“殿下自重,既还知道我是你姑姑,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但略微颤抖的声线却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慕容彻最爱看她这幅死撑的模样,明明听不得一点轻浮的话,却冷着脸硬撑着,但每次到了最后都会红着耳朵落荒而逃。
那种时候,慕容彻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慕容彻今日借醉装疯,自然没有这么快放过凌霜,伸手触碰着凌霜脸上的银质面具道:“白姑姑,你这面具带着难受不难受啊?会不会硌得慌?要不要我帮你拿下来透透气?”
小指顽皮的在她脸上的面具上抠来抠去,让凌霜脸上一阵窸窸窣窣的痒。
凌霜不知道这人是哪根筋不对了。
不是他说她原先是宫里出去的,怕遇见熟人,让她带着面具吗?这会儿倒来问她硌不硌得慌?
啪一下拍掉他的手。凌霜冷着声音道:“宴会散了,殿下的酒还不醒吗?”
慕容彻被她拍了一下也不恼,讪讪的笑着把手缩回来,站直了身子:“还是白姑姑了解我,知道本王是千杯不醉的酒神!”
凌霜闻言嗤笑一声,什么酒神?不过是修习了长生诀的功法之后能够运气将酒力散出去罢了,这会儿若是有人揪着慕容彻的袖子闻,指定闻到一身的酒气。
就比如现在,凌霜觉得自己要被慕容彻身上的酒气给熏死了,见慕容彻还要耍赖的样子,暗里磨了磨牙道:“你还不回去沐浴吗?”
慕容彻察觉到了她额角暴跳的青筋,心中越发开怀了。
白姑姑爱干净的毛病怎么也改不掉了啊,记得从前在皇陵的时候,就算是大雪天,练剑之后也要被揪住去泡温泉的。
这倒是让慕容彻想起一段往事来。
十五岁之前,慕容彻可是很能缠人的,虽然
凌霜对他十分严厉,但一个月之中,总也能得逞个三五日,让凌霜陪着他睡,或枕着她的腿睡。
但自从他十五岁生日之后,凌霜便似变了个人似的,就算他怎么求怎么闹,凌霜也再也不肯和他同床共枕了,就算是他的寝殿也不肯多进。
慕容不知道凌霜这是怎么了,但心中却隐隐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今日这般亲近的时刻已经许久没有了,慕容彻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借机抓住凌霜的胳膊摇晃道:“白姑姑,我今天想枕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