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在此期间李德祖一直没露面,仿佛要做一个甩手的太上皇般。
晚上,李煦川忙碌完一天的事情,早早便会爬上床,等着江砚上来。
有时候江砚见他回来了,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去陪他,有时公务实在是多,便只能将案桌搬到床边。
这时候李煦川便会拉着江砚的一只手,迷迷糊糊的入睡。
这几天将他们两人都累坏了。
祭祀大典如约而至。
李煦川头戴帝冕,垂十二旒,耳旁置充耳,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威严的帝王之气显露了出来,虽青涩却也不容小觑。
江砚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他,而后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大典之处。
朝臣需要提前等候陛下的到来,再由陛下进行祭祀仪式。
江砚在左旭身旁站定,左旭够头对他道,“才从他那儿回来?”
说的含蓄,是害怕有人听见。
江砚和李煦川关系亲密,但大多数人都只以为李煦川从小便跟着江砚长大,所以对江砚格外的依恋,根本没有朝情爱方面去想。
江砚点头,目光落在了入场处,李煦川和她前后脚到了。
在屋子里看倒是不觉得什么,可以到阳光下,受众人注视的李煦川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个依偎在他怀里会撒娇的少年了。
而是肩负着一国命运的天子。
周围黄旗飘摇,巨大的号角吹响,浑厚的声音震彻心扉,李煦川一步步走向祭祀的高台。
从江砚面前而过,再慢慢远离,踏上最后一级阶梯,俯瞰跪下的众人。
祭祀大典圆满结束,李煦川也正式掌管这个国家,江砚也回到了自己府上。
朝堂上,李煦川是一丝不苟,不怒自威的帝王,而下了朝,和江砚在一起的时候,便是那位会哭会笑会撒娇的孩子。
养心殿内,李煦川批着公文,江砚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拿着书籍在看。
“先生,你看这个。”李煦川出声,拿着一本奏章走来,毫不顾忌的摊开给江砚看,“先生觉得如何?”
这是一封关于李英睿的奏章,这位官员大胆的夸赞了李英睿,要求李煦川交以重任给他。
“我的陛下,你想怎么做?”江砚合上将其放在一边,他看得出来李煦川虽然面上带着笑容,情绪平静,但实则是生气的。
“朕本意是想将他流放,先生,你知道他从前做过的事情。”
李煦川在江砚身边坐下,拉住江砚的手,带着孩子般天真的神情道,“不过先生一直教导朕要做一位明君,朕便想着让他当个闲散的王爷,只要不碰政权,便留他一命。”
“陛下英明。”江砚道。
李煦川听见这话,扬起了笑意,“先生是赞同朕的做法?”
“李英睿从前所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而如今陛下不计前嫌的对他如此厚待,会有人说陛下宽厚的。”江砚为李煦川分析情势。
当了帝王,享受权利的同时,所做的一切皆会被他人议论,甚至会影响到国家的体运。
“所以先生,我是不是该有奖励?”李煦川拉住江砚的袖子,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道。
“当然,我给陛下做钵仔糕如何?”江砚拍着李煦川的手笑道。
“先生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李煦川没给江砚打岔转移话题的机会,继续道,“先生搬来宫中和朕一起住吧,养心殿里还缺一人。”
“陛下,臣说过……”江砚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李煦川沉下了眸子,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先生呆在朕身边朕才能放心,不然又被什么高繁,李繁的找,朕怕是会吃不消。”
“先生若是还不肯,朕不建议采取极端的法子”
李煦川不止一次暗示或者明示过江砚,让其留在宫中陪着自己,但江砚选择了无视或者拒绝。
他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