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嘴角的鲜血,贪婪的目光盯着身下的肌肤,他好似听见了血管里汹涌流动的美味鲜血。
尖锐的牙齿刺破腰间的皮肤,埃尔西死死的按着江砚的腰,即使知道此刻的江砚已经昏了过去。
砰-
一声。
埃尔西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到来的霍普金收起了手杖,苍老的脸上透露出冷峻,睥睨的看了眼躺在花莆中的江砚。
江砚面容毫无血色,蔷薇花被挤在身侧,少年安静的眉眼如画般。
*
卧室外,霍普金单膝跪在地上,腰板却挺的笔直,语气不卑不亢,却充满了敬意,
“尊贵的主人,请您原谅我的鲁莽,我将会以任何代价
来赎罪。”
“起来霍普金。”埃尔西轻柔脖子,抱臂靠在墙上,垂下眼睛看这位老者,
“这是我准许你的特殊权利,不必负责。”
当埃尔西知道自己会对失控后,他曾经找过霍普金。
告诉他,如果哪天失控了,将他打晕,救下江砚。
埃尔西不希望江砚死,不止是因为他是梦中的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埃尔西暂时不想去细想。
埃尔西眉间突然带上了怒火,咬牙切齿道,“那些该死的人类,怎么,想凭借一只弩就想杀了我?”
想到江砚因为自己而受伤,埃尔西心中无端生起怒火。
“该死,人抓到了没有?”
“尊敬的主人,已经关在地牢了。”霍普金道。
“好,我要千刀万剐了他。”埃尔西在原地踱步,突然道,“不!他伤害了江砚,我要让江砚亲手报仇。”
霍普金抬眼,眼中毫无波澜,冷声道,“遵命,我的主人。”
这一夜,江砚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中他在一片黑夜中,无论怎么跑也离不开原地,他看不清前方的路。
这一夜,埃尔西守在床前,盯着时钟望眼欲穿,拉着江砚的手,想要江砚醒来,却不知祈祷谁。
*
江砚睡了三天,埃尔西情绪低落了三天,这段时间内帕克来过,不过进都没进来,就被埃尔西命人哄下了楼。
第三天的晚上,江砚醒了,只是微动的指尖就足够埃尔西兴奋。
江砚睁开眼睛,眼前是埃尔西的脸,他贴的自己很近,突然笑了,
“终于醒了。”
江砚身上没有伤口,昏过去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好在古堡医疗条件跟得上,江砚能够平安无事。
“我睡了多久?”江砚还是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
脖子上的链子也被拿掉了,瞬间轻松了不少。
埃尔西趴在江砚脖子旁嗅了嗅,耳朵又贴着他的胸膛,听见心跳声还在,颇孩子气道,
“心脏是跳的。”
埃尔西跟本没想回答江砚的问题。
江砚发觉自己躺在埃尔西的床上,掀开被子想要下来,被埃尔西拦着腰挡住了。
嬉笑的神情立马冷了下来,“你要去哪?”
“回我自己的床上。”江砚想
要扒拉开埃尔西的爪子,却被埃尔西顺势压倒。
埃尔西瞬间变了脸,搂着江砚的腰,窝在他怀中,也不嫌自己重,就把脑袋压在了江砚的胳膊上。
舒舒服服道,“陪我睡觉。”
“为什么?”江砚下意识的问,还没听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埃尔西也没想到江砚会反问,蹙眉思考了一会,指着窗外圆圆的月亮道,
“今晚是月圆之夜,理由够了吗?”
即使睡了这么久,但身体还是疲惫,江砚不想和埃尔西谈论这些不重要的事情。
因为他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低低应了声,就闭上了眼睛,没看见埃尔西欣喜的表情。
平缓的呼吸响起,怀中的埃尔西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