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妇人款式的衣裳,而小莲还是个才十四岁的少女。
“走吧,我们先去成衣铺子。”白小芽挽着小莲的胳膊,专门去了南街西市口刘娘子家的成衣铺子。
其实西街就近也有卖布卖衣裳的,然而白小芽却故意去了南街。
她今天出门带了三百多两银子,虽然比不得那些一掷千金的富家少爷千金们,但这些都是她自己挣来的,她用着很有成就感。
走进铺子,白小芽挑选了一身价值十两银子的粉色衣裙,递给小莲:“你去里间试试。”
小莲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掌柜的我不能要,这太贵了。”
白小芽把衣裙塞到她怀里,把她往推:“去吧,去试试,今天你不要也得要,我偏要给你买。”
小莲推脱不过,最终拿着衣裙进去试穿。
把小莲推进去后,她自己又买了两身衣裙,一身绿色的,一身秋香色的,还买了两双与衣裳颜色搭配的新鞋。
她自己买的这两身衣裙,加起来一共五十两银子。
买完后,她正在柜台付账,不巧的是,刘娘子过来了。
她是过来跟自己相公商量事情的,却看到了白小芽。
“刘婶子好啊。”白小芽笑着向她打招呼。
刘娘子笑得有些不自然:“江家娘子好,您是来买衣裳的?”
白小芽扬了扬手里的衣裙:“对呀,今天中秋节嘛,我出来给自己买两身新衣裳。”
付完银子,她领着换了新衣裳的小莲往赛诗会的兰亭阁走去。
两人边说边笑,尤其是白小芽,走在大街上,拖着秋光,笑得温柔又恬静。
刘娘子扒着门框探出半个头,看着白小芽的背影,啧啧两声:“这是故意到我店里来做给我看的呢。”
刘掌柜拨弄着算盘,头也不抬地道:“人家就过来买身衣裳,怎么就做给你看了。”
刘娘子把在江府发生的事情跟刘掌柜说了,撇嘴道:“你说她一个成过亲的寡妇,又是从乡下来的,有什么可傲气的?还嫌弃人家李大郎,呵,难不成她还想嫁京中的富家公子哥不成。”
刘掌柜听她唠叨完,从柜台下抬起头:“她是想借你的嘴,让你告诉她婆母,她即便离开了江家,也能过得很好。”
刘娘子反应了会儿,才恍然道:“哦哦,原来是这意思呢。呀,没想到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妇人,竟然还有这弯弯绕绕的肠子。”
刘掌柜:“她不好在她婆母面前说吧,便想让你传个话。”
白小芽并不是故意去刘娘子那里显摆什么,就只是想让刘娘子知道,她凭自己的能力也不愁吃不愁穿,甚至过得更好,大几十两的衣裳想买就买,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还有一点就是,她想借刘娘子的嘴转告李春花,不用担心她会成为江远山的包袱,她离了江家也能过得很好。
对于李春花,好赖一起生活了四年多,不管怎样,也有些感情。
平日里李春花没对她说过任何过分的话,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在柳溪镇开饭馆的那几年,遇上每月开大市,店里很忙的时候,李春花都会过来帮忙,一点也不端架子,只管闷头做事,从不找她要银子。
她好多次主动要给李春花买东西,给银子,李春花都不要。
冬日里她来了葵水,在家烧水洗衣裳不方便,都是李春花给她洗衣裳。
有几次,她的裙子弄上了血,换下来后,李春花立马就给她洗了。
她不让李春花帮忙洗,李春花却硬是拖过去给她洗,还说女儿家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年轻不注意,老了一身病。
说不感动,那她就铁石心肠了。
身为婆婆,李春花做得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