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白小蝉离开后,白小芽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初白小蝉愿意帮她做为证,她就打定了主意要拉白小蝉一把。
可先在呢,白小蝉竟然又回了柳家。那她弄死柳金的意义在哪儿,早知如此,不如就如实按照律法走了。
按照律法,柳金最多是丢了捕快的饭碗,连坐牢都不用。
毕竟打自己的妻子并不犯法,在这个时代,男人打妻子,婆母打儿媳妇,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行为。
至于柳金在十一年前奸.污白小蝉的事,当时没人告状,白家人没告,白小蝉这个当事人也没告,甚至还嫁给了柳金,为他生了五个孩子。
时至今日,已经告不着了。
正是因为如此,白小芽才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柳金弄死。她想替白小蝉出气,可先在看来,这口气,还不如不出。
明明她都替白小蝉把将来的生活规划好了,可几个孩子一来,白小蝉就彻底乱了分寸,最终还是回了柳家。
“我真的是越想越气,你说她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我明明都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就非要回柳家,回去了她只会被柳家的人折磨致死!”白小芽气得咬牙切齿,越说越气。
江远山轻拍了下她的背:“你别气了,再气也没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不气不气。”白小芽拍照胸口顺气。”
江远山偏头看了她眼,笑着道:“你还没有生养孩子,还没做母亲,也许哪天你做了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能理解她了。”
白小芽听得直摇头:“可别,我宁愿一生无儿无女,也不要生出那样的叉烧包!”
江远山:“所以呀,孩子不光是生出来就完事了,还得养育,养活教育。”
想到白小蝉的孩子,白小芽只觉头疼。
“唉,我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助我那个脑子不清醒的姐姐,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远山见她身上落了薄薄一层雪,急忙为她弹了弹。
他语声温和道:“她自己想不通,你再使劲都没用。你总不能跟着她去柳家死守着她,最终还是要看她自己。”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饭馆。
黄宁站起身问道:“白大姐呢?”
白小芽:“她回柳家了,拦都拦不住,非要回去,我也没办法。”
黄宁叹了口气:“唉,白大姐也是个苦命的。”
白小芽撇了下嘴:“命苦不苦的,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己。她现在明明可以有选择的,然而她自己非要回柳家,怪得着谁呢。
无论我怎么劝说,她死活听不进去,就是要回去。走吧走吧,她的命她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由她自己决定,是生是死,都是她自己的事。”
夜里白小芽没怎么睡好,浑浑噩噩,半梦半醒的,一夜醒来几次。
自从她亲眼看了砍头,生了一场病之后,就再也没能好好睡过一次觉。
醒来后,她睡不着,便披上外衣,点亮灯。
她坐在床上看书,看与做菜相关的书。
看了一会儿后,她打算下楼去灶房试试做下新菜。
不是她自己馋嘴,想要吃好吃的,只是经历了这些事后,她一闲下来,心里就很慌,脑子也乱乱的,不如找点事做,一忙碌起来,心就能静一点。
听到开门声,江远山也打开门,问道:“天还早着呢,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白小芽拢了拢衣裳:“我睡不着,下楼去灶房做道菜。”
江远山走过去,借着月色看着她的脸:“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白小芽抿了下嘴:“也不算噩梦,反正一夜下来,浑浑噩噩的做了好几个梦。”
“明天去永安堂开两副安神的药,待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