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平安吓得抱头大叫,手中的佩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蹲在地上抖着,颤声道:“别别别,我不想死!你要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
白小芽吓唬他而已,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真的与对方鱼死网破。
能活着,谁不想活着。只是逼得没办法了,才会想着玉石俱焚。
就在她放下手,正准备把菜刀放回去时,突然王平安直起身,抬腿就朝着白小芽后背踢。
江远山立马扑过去挡在白小芽跟前,他腹部被王平安踢中,痛得立马捂住肚子弯下了腰。
王平安一把推开江远山,拔出腰间的佩刀朝着白小芽砍去。
“你竟然还想剁了我,老子今天非要砍你一刀不可。”
白小芽拔腿就往门口冲,她噔噔噔往楼下跑去。
王平安疯狗一样,举着佩刀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你给我站住!”
白小芽刚跑到楼下,李捕头冲了进来。
他看到王平安举着佩刀要砍白小芽,立马制止:“王平安,你给我住手!”
王平安愤怒道:“表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寡妇有多可恶。去年,她往我嘴里灌粪,我吐了几天,胆汁都吐出来了。
那次,她又伙同秦捕头那几个,将我打了一顿。还害得我回家被我爹娘爷奶骂了一通。”
白小芽:“王捕快,去年是你带着人到我家偷东西,被你大姑父抓了个现行。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的罪状呢?”
王平安梗着脖子:“我最后偷了么,偷到你家的一针一线了吗?”
白小芽:“……”她真的是吃撑了多嘴解释。
李捕头刚来,其实并不想惹事,他以前虽然是混子,但在宜兰镇做了半年多的捕快,捞了不少好处,深知做小吏也要做个有眼光的小吏。
与其跟镇上的商户闹僵,不如与这些商户打好交道,平日里吃喝少不了好处。
他差不多已经摆脱了地痞混子的思维和形象,现如今他成了捕头,更是一心打算在捕头这行做下去。
然而王平安却一再的怂恿,并朝他挤眉弄眼:“表哥,楼上有贼子留下来的赃物,我都看过了,你也去看看。”
他食指与拇指搓了搓,暗示李捕头白小芽这里有钱,捞点钱走。
白小芽一眼看穿王平安的心思,她笑着走到李捕头跟前,声音温柔似水。
“李捕头,楼上请,我给你看样东西。”她有意靠近李捕头,并朝王平安看了一眼,“但是王捕快就别跟上去了,那件东西,我只想给李捕头一个人看。”
李捕头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心里荡漾了下,他板正着脸点点头:“好,我与你上去同看。”
白小芽温柔地笑道:“那请。”
“诶诶,白寡妇你什么意思,什么东西我不能看?”
白小芽胳膊肘撞了下李捕头:“李捕头你说呢?”
李捕头回头瞪了眼王平安:“你就在下面好好守着,别再惹麻烦!”
江远山看着白小芽上楼的背影,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可他却是笑着的,他知道白小芽不会那样做,他相信她的为人。
只是,他却难过。
又难过又气愤,气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她。
回想起这一年多,这个女人自从到了他们江家,每次遇到事,都是她冲在最前面。
家里失去了劳动力,没有钱,她就想办法出来挣钱。
家里遇到了贼,也是她想办法应对。
二婶欺负他们一家子,也是她站出来与二婶对抗。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保护他们一家。
想到这,江远山心里又酸又涩,一颗心像是被浸泡在了老坛酸菜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