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婶把陈夫人推得摔倒了后, 一转身看着坐在地上发懵的陈夫人,歉意地笑了笑。
“哎呀,不好意思哈, 我急着找我侄儿媳妇说话, 走得有些快,没想到把你给碰倒了。
不过你也真是的,长那么胖,怎么却跟灯草似的, 轻轻一碰就倒了。来,我拉你起来。”
说着话, 江二婶伸手去拉陈夫人。
陈夫人气得脸色青紫,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瞪着江二婶。
在江二婶的手伸到她跟前时, 她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挥开。
陈员外回过神后,赶紧上前把陈夫人搀起来。
他语气关心道:“你说你也真是的,站哪不好,你站到路中间干什么?走吧, 咱回家去。”
陈夫人转过身, 抬起手一巴掌打在陈员外脸上:“陈丙瑞, 你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陈员外微微低着头,脸上仍旧带着笑, 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仅浮现于表面罢了,眼里甚至隐忍着寒光。
陈夫人见他这副样子,更气了,甩手又在他另一边脸上打了一巴掌。
“前年春,你去江南,走前你与我说的是去跑生意, 结果呢,原来你是得知那个贱女人被卖到了江南乐坊,呵呵,什么做买卖跑生意,都是鬼话!
你分明是背着我去给那个贱女人赎身,还与她纠缠不清了一年多!”
陈员外抬起头,神色平静地看着她:“我早已与你解释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在江南,更不知道她被卖到了乐坊。
我去江南,确实只是为了做买卖。不巧,在江南乐坊,约见几个大掌柜时遇到了她。
她毕竟是我表妹,是我姨母的女儿,既然遇见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深陷那种地方,自然是得搭救一把。”
陈夫人讥笑一声:“呵,你可真是大善人哦!那这个呢!这个小寡妇你又怎么解释?”
她手一身,指向白小芽,“去年夏,你和那个贱女人总算是断了,却又勾搭上了这么一个俏丽的小寡妇。
陈丙瑞,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个女人刚成亲那天便死了丈夫,还是个新鲜的小寡妇。”
“够了!”陈员外怒吼一声。
他拉着陈夫人正要往外走,白小芽出声道:“陈员外,你夫人平白无故跑来羞辱我一顿,想就这样走了,没那么容易吧?”
李春花早就看不下去了,越听越气,她绷着脸道:“陈员外,念你与我们家一起做买卖的事,也看在你平日里为人仗义,我不说难听的话。可你夫人这般羞辱我们,总得有个说法吧?”
江二婶虽然刚来,不完全清楚状况,但也大致看明白了。
她心里想的是,陈夫人怕是看着白小芽开饭馆眼红,故意来找茬的,故意说些难听的话,好逼着白小芽做不成生意。
这怎么能行?!要是白小芽的饭馆黄了,那她家玉红上哪打工挣钱去!
至于白小芽和陈员外之间,究竟有没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那都跟她没关系。
她家玉红能在白小芽的饭馆打工挣钱,这才是最重要的。
眼见着陈夫人三言两语的想要断财她财路,江二婶顿时就怒了!
她气冲冲地走到陈夫人跟前,甩手一巴掌打在陈夫人脸上。
由于常年下地劳作,加上江二婶本就比寻常妇人高壮,力气也比一般人要大,因而她这一巴掌下去,把陈夫人打得站都站不稳。
陈夫人摇晃着身体,眼看就要再一次摔倒,要不是陈员外在后面及时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