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剑!”
铁匠铺门口,一位少年兴奋地拿着刚到手的长剑,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风。甚至兴头一起,还去旁边居民家中寻了一块木柴,当场凌空劈成了两半,看得周围群众纷纷叫好鼓掌。
“阿伯,你这剑太厉害了!”
虽是初春,但小六却满头大汗,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手中雕刻着铭文的长剑,还在心里合计着什么时候让大师兄给剑上道符咒的事情。
铁匠铺的阿伯却在一片赞美声中拿来一捆布条,帮他一点点缠上剑柄,边缠还边说道:“当初你大师兄的匕首、师父的铁棍,都是在我这儿打的。我可轻易不接单子,你师父师兄都宠爱你,你可得好好报答他们。”
想到去世的师父,小六的神情也黯然了一瞬:“我知道。”
但他旁边的老三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四周望了一圈,主动开口道:“阿伯,定金咱们已经付过了,接下来一共多少钱?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这么快?”铁匠铺的阿伯愣了一下,但想起他们的近况,又有些心有戚戚然,“早点儿走也好,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来,给你,一共一百五十钱。”
小六从怀里掏出钱袋子,刚要数好钱递过去,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倨傲的声音:“我出两百!”
他猛地回头,怒气冲冲地瞪视着那人:“你哪位?这剑明明是我早就预定好的!”
“什么早就预定好,不过是钱给的不够罢了。”那公子哥儿嗤笑一声,一脸不屑搭理他的样子,扭头对那铁匠铺的阿伯道,“喂,老头儿,两百卖不卖?”
阿伯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眸:“不好意思,这位少爷,老头子我小本生意,这点儿手艺,值不了两百钱。”
说着,他接过小六手中的钱,就要把缠好布条的剑递出去,却被那公子哥儿身后的保镖一把抓住了手,疼得哎呦叫唤起来。
“你敢打人?”
小六性子急,怒火瞬间就冲上了头顶,冲过去一把拎起那公子哥儿的领口。
但那公子哥儿带来的保镖可不止一个,老三扶住差点儿摔倒地上的阿伯,一脚踹开了一个想要偷袭小六的男人;而蹲在旁边斗蛐蛐的老四老五也不斗了,立刻走过来帮自家人撑场子。
围观群众吓得时不时一阵惊呼,不约而同地给他们退开一片空地,却又因为看热闹舍不得离开,于是就躲在小巷出口处探着个脑袋看神仙打架。
“小六,别忘了顾师兄昨晚说的话!”虽然老三也很生气,但他毕竟是在场最年长的,勉强还保有几分理智,知道事情一旦闹大对他们没好处,“别和这种人计较,咱们走吧!”
“走?谁让你们走的!”那公子哥儿被小六推了个屁股蹲儿,伤倒是没伤到什么,但自觉受了奇耻大辱,气得指着他们直嚷嚷起来,“你知道我义父是谁吗?一群不识好歹的狗东西!我义父可是大名鼎鼎的解总管!敢对我动手,到时候我让他把你们一个个都下了大狱秋后问斩,砸了这眼瞎耳聋的老头子,打断他的狗腿!”
“你!”
小六气得恨不得再冲上去把他揍个鼻青脸肿,但被身后的老三一把拦住了,“别冲动!”
小六瞥了那被人扶起来直跳脚的公子哥儿一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故意拔高了声音道:“原来是解总管的儿子,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不过,也不知道那总管是如何得来的儿子?这位解少爷,将来是不是也要替父上任,报效朝廷啊?”
这话说得尖酸,一点儿面子也没给这公子哥儿留,听得旁边围观的百姓们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当事人更是勃然大怒,不管不顾地就要喊打手把他们当街揍死。
而随着城中治安官的到来,局势便一下子变得更加复杂了。
老三他们不欲在此多留,本打算略施点儿小法术借此脱身,但没想到,治安官中不仅有位武功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