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事人的心思,他陈二虎必是首当其冲,当中的干系是撇也撇不清的,由不得陈二虎不惧。这可关乎着身家性命之重,陈二虎就是再狗腿子,对陈思乐这位陈家三少再忠心耿耿,可是求生欲还是有的。“处理掉……这些人?”陈思乐闻言眸子一凝,手指下意识的按在腰间,注视着陈二虎,略带玩味道:“二虎此言,可是深的吾心,那就由你去将这些人处理掉,不要留下后患。”“这消息必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若是让其流传开来,其祸可是不小,不只吾陈家担不起,就是整个雍州都未必有人能承担的下来。”那些真正大能者的能为有多么可怖,没有人比陈思乐更清楚,现在的种种作为都只是亡羊补牢,虽能补上错漏,却未必就有效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思乐深深的看了一眼,道:“本公子的话,你都听明白了,想来你也知道该如何做了?”“是,”陈二虎心中泛起一丝悲凉,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既然干系如此之重,他陈二虎又如何能活下来,陈家又如何放心他陈二虎活着。唯有将这当中的涉事之人,从里到外一个个杀个干干净净,才能将陈家从里面摘出来,不然陈家早晚会被某位大能找上门来。“公子爷,您,您就放心吧,小的惹出的篓子,小的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得把篓子堵上,不会让公子爷为难。”说罢,陈二虎低声下气,乞求道:“可是,小的若回不来,留下一家老小,还请公子爷看在二虎,曾经鞍前马后的份上给条活路。”“本公子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吧!”陈思乐眼睑稍稍下垂,对自家失去一条好狗,虽然有一些不舍,可是到了当舍则舍之时,他也别无他法可想。“是,公子爷,您多多保重,”陈二虎再度咬了咬牙根,知道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已经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为了一家老小计,为了身前身后计,留给陈二虎的只有一条路可走,哪怕那是一条死路,也要咬着牙走下去。陈二虎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想要有其他选择的人,早就因为看不清自己的几斤几两,而死的不明不白了。“嗯,去吧,去吧,”陈思乐抬头望着苍穹之上,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将雍州封禁的禁止,抬手稍稍向外挥了挥。元婴级数的修士能在雍州这般偏远之地称雄,可是在化神级数的老怪物面前,与一般结丹、筑基级数的修士,本就没有什么区别。陈思乐能在上一世无依无靠,能从一介散修混迹天下三百载,靠的可不是什么义气当先,该认‘怂’的时候就要认‘怂’。在那些化神老家伙们面前,陈思乐强行硬顶之后,可能就是他所想象的最差结局,不想当场去世,该忍就要忍。“张伯端,你到底躲在哪里,本公子若是将你的造化,全部掠夺在手里,修为定然突飞猛进,岂会有今日之辱。”在陈二虎落寞的身影渐渐远去后,陈思乐咬着牙关,自袖口间掏出一卷画轴,徐徐的展开画卷,看着画上的’纯阳九十九州‘。“纯阳道祖,地仙祖师,张伯端的真迹,老子费尽心力,就得了一篇山河图,张伯端啊……张伯端,吾看你能躲到何时。”陈思乐视若珍宝般,轻轻抚摸着这一卷山河图,这就是他三百年记忆中最大的机缘,未来地仙祖师的心血之作。正是凭着这一卷山河图,陈思乐才能借此一窥地道大神通《纯阳九十九州山河图》的玄妙,踏破了许多人终生难以打破的瓶颈,短短三载之内踏入元婴巅峰级数。要知道,这一门地道大神通之法,可是与天道大神通、人道大神通,位格相若的至强法门,“张伯端,张伯端,你的一切机缘都是属于吾的,你的一切成就也都属于吾,这些都是吾的,你是抢不走的。”…………自纯阳界众位大能之士联手封天锁地之后,雍州中下层修士依旧懵懂不知,但雍州上层大修士们却各怀心思。这一方雍州地界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这些屹立雍州上层的大修们,都默契的沉默不言,等待着打破局势的契机。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这个契机的到来,会让所有等待变局的人,如此的猝不及防,进而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