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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的看着灵性十足的金鲤,淡淡道:“嗯,还不速请诸瑜先生进来,”
“诺,”
这一卫士应了一声,躬着身一步步后退,退出了这一栋楼阁水榭。
少时,一身风尘仆仆的诸瑜行,缓步步入水榭中,一眼就看到了尤自观望池中鲤鱼的荀少彧,拱手伏身道:“诸瑜行,参见主君,”
“哈哈哈,诸瑜此行数万里,着实是辛苦了,快快看座,”
说话间,一名卫士搬来一个座椅,放在诸瑜行的身后,徐徐的退出水榭。
荀少彧轻声一笑,道:“诸瑜一行,吾看你神采飞扬,就知道你所获匪浅啊!”
毕竟,只是看着诸瑜行的举止神态,荀少彧就不认为这一趟南阳,会是毫无收获,没有一丝进展。
诸瑜行稳稳坐下,恭声道:“主君明见,南阳一行与诸瑜而言,确实所得良多。”
“嗯,能有所得就好……”
荀少彧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道:“不过,南阳那个地方啊,吾在那里呆了十二年,对那里的人情世故,吾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个地方,啧啧啧……人情是非复杂啊!”
荀少彧摇了摇头,对于十载的烨庭求存唏嘘不已。
回想着烨庭中的勾心斗角,至今想来仍如黄粱一梦,连荀少彧自身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踏过来的。
这不但需要隐忍的心性,还要有着些许气运,才能让他从烨庭那个大熔炉中脱身而出。
回想着这一行的遭遇,诸瑜行也心有余悸道:“主君这话,可是让诸瑜深有感触,烨庭动乱难靖,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确实是看得诸瑜眼花缭乱了。”
荀少彧奇道:“不知南阳生了何事,让诸瑜这般的男儿,都失了心中意气。”
诸瑜行道:“主君,这一次确实是大事要事,若非事情紧急,诸瑜也不会如此匆忙的赶回上蔡。”
荀少彧道:“何事,说来听听!”
看着面上淡然的荀少彧,诸瑜行缓缓说道:“十数日前,南阳烨庭地壳震动,致得邑中百姓惶恐不安,流言蜚语四起,朝中局势颇为反复。”
“臣下担心此事,会与主君有所妨碍,因此急与归缓,。”
这事与敕令荀少彧上大夫的诏书,都是一起发出来的,难免会有人牵强附会。
荀少彧心思一动,思咐着:“地壳震动,这是撼动烨庭根基的大事,若是烨庭突然坍塌,吕国的基业也就毁了一半。想必这几日的烨庭,形势一定非常有意思。”
要知道,南阳大邑作为吕国的脸面,其坚实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他问道:“既然南阳地动,你可知烨庭是如何应对的?”
诸瑜行稍稍起身道:“臣下经过多方探听,只知道文侯震怒,敕令荀太常率飞凰神兵南入伏牛山,也不知倒底有何动向了。”
荀少彧一语中的,道:“哼,看来那位族老是收了吾的好意,否则你岂会知道南阳的事端?”
诸瑜行道:“主君睿智英明,”
这一趟南阳之行,诸瑜行不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荀不讳,更多的还是要打开一个缺口,争取上蔡的耳目。
上蔡以往势力弱小,能够生存下来都是莫大的侥幸,自然没资格安插耳目眼线。如今上蔡势力如滚雪般壮大起来,也是该考虑布局南阳的时候了。
作为吕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南阳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荀少彧若是想在吕国有一番作为,南阳这个点就必须保留。
诸瑜行低声说着:“主君出手如此大方,荀不讳也非荀氏主脉中的顶梁柱石,两相比较之下,自是拒绝不得您的善意。”
“这一份善意虽然比较昂贵,却也是值得这一份投入。”荀少彧道:“嗯,荀氏吕国毕竟传承了八百载,有一些寿数濒临耗竭的前代先人,作为应对生死存亡的底蕴。甚至有可能存